柳相和老尚书二人皆是一怔,不约而同的心想:这能是王爷说出来的话?
朝中重臣当着王爷的面吵起来了,这王爷非但不给调解了事不说,反而煽风点火继而火上浇油,当真是千古第一人。
可是几个人话赶话说到这了,这个时候再往后退就不像那么回事了。
老尚书看向硕亲王:“王爷,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请柳相但说无妨,倘若他说完了我章贺昭不敢参,明日里我拜他为师!”
柳相又笑:“既如此,今日里,你若参了此人,那你便是我老师!”随后环顾了一圈朝房里的诸位大臣,向上拱手:“还请各位大人作证。”
“哪用得着麻烦旁人,本王来作保!”硕亲王乐了,满不在意地大手一挥,随后看向柳相又道,“只不过我一个王爷保不了你们两家,这样吧,旭亲王也在,毓亲王太小做个见证就行,本王和旭亲王,我们两个王爷作保,你只管说,你要是输了你给尚书做学生,他要是输了他给你做学生。”
当朝宰相和吏部尚书打架,硕亲王和旭亲王作保,千古奇遇,百年难得一见,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老尚书紧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说,谁我不敢参?”
柳相冷哼一声,恻阴阴地问道:“吾皇万岁,当今圣上,你敢参吗?”
此话一出,整个朝房死一般的寂静,连口大气也没人敢出,谁敢上书参皇上?
先帝在时以仁孝治天下,对于朝中大臣也多加宽宥,朝堂之上也只是顶多有人出言不逊加以顶撞,就算心有不满,多数也是在御政殿里君臣二人私下提起就罢了,可哪有人真敢上书参奏?
这叫什么?
这叫谋反!
29上殿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一个敢说话的,就连刚刚大言不惭说要给两人作保的硕亲王,此刻好像都装起了哑巴,大有一种“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意思。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就如此僵持下去的时候,老尚书大笑一声,冲着柳相喝道:“你说晚了!”
柳相一愣。
章贺昭:“前三天我就想参他!今天参皇上,明天参娘娘,后天参太后,大后天焚表参玉皇!”
上一刻还挤得乌泱乌泱的朝房,下一刻就只剩下老尚书和柳相几人,文武群臣争相跑了出去,无不心有余悸地喃喃低语。
“快走快走!”
“他疯了别惹他!”
“这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