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推大件,每一个小件对通道的损耗你们自己也能感知到。”
“当预估通道只能再承载最后一件东西时,你们出于爱护幼崽的心非要把最后一个名额让给傅扬,我也可以同意啦。”
“但在那种紧急情况出现之前,不应该允许他插队。”
“不应该让小孩子养成坏习惯。否则会影响一辈子哒。”
聂坤:“那如果我们预估有误,最后的承载力只够传送一个小件,傅扬的玩偶刚一入通道通道就塌了、最后的玩偶没能传送过来,就像上次你没能把坦克推过来一样,怎么办?”
小绒毛歪头:
“那你们就用你们自己的玩偶补偿他叭——如果你们非要觉得自己亏欠他的话。”
“但其实,你们是先定下东西由小到大地推,然后你们才一一确定各要什么东西。”
“当傅扬选择了尺寸相对较大的玩偶时,他就应该同时知道自己拿到东西的顺序会排在后面。”
“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自己应该承担后果。”
“有得必有失,不可能所有好事都让同一个人占了。”
“即使是幼崽,许愿太多、太大,也不可能被无条件满足。”
傅扬紧张:“我,我懂事的,不会,无理取闹。”
小绒毛点头:“成语掌握得不错。”
傅扬开心地笑起来,耐心等待自己的玩偶。
最终,非常顺利的,所有人都拿到了他们的猫玩具。
聂坤:“那么,我们来说说正事?”
小绒毛:“什么正事?”
聂坤:“比如,你是谁?”
小绒毛:“我是猫呀。”
聂坤:“……”
从上次到这次,能看到猫光幕的总共就只有这么百来号人。
单说数量,好像也不算很少,但问题是,局里没直接参与救援的同事都看不见猫光幕,关注绑架新闻的记者及大众也看不见。
哪怕聂坤他们带着猫光幕与看不见光幕的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看不见依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
看不见猫的人要是看着聂坤他们对着空气唠唠叨叨,多半会觉得这些人精神有问题。
实际上,如果不是以聂坤小队为首的救援者们过往记录优秀、深受同事信任,如果能看见猫光幕的只有绑匪和人质,大家很可能会觉得人质是在极度恐惧中出现了精神问题,而绑匪是顺着人质的说法编故事、试图以精神不稳定为借口获得减刑。
整个警察系统中能看见猫光幕的人里,聂坤的职位是第二高,第一高的是聂坤的直属上司。
但不巧的是,那位上司今天出差了,这个时间点她正在参加一个比较重要的会议,不太方便与聚集了最多能看见光幕者的警局这边联系,所以上司将与猫谈判的重担交给了聂坤。
上司非常信任聂坤的能力,觉得他肯定能处理好,自己只用看自己面前小光幕中猫的反应,在欣赏可爱猫咪的同时,顺便远程跟进聂坤的处理进度。
聂坤很头大:这要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我就有自信处理好,但猫……我哪有跟猫谈判的经验?
聂坤对着小绒毛没话找话:“你看起来也是一只幼崽。”
小绒毛:“但我的实际年龄可以当你祖宗。”
聂坤:“……”他很难判断猫的这句话究竟是在挑衅,还是在单纯友好地陈述事实。
基本上,在接受了“猫能说人话,并握有大量物资”的玄幻设定之后,聂坤能够相信这是一只已经活了漫长时光的猫……妖。
世界观遭遇了一点点小挫折的聂坤自我催眠:猫妖有什么稀罕的?民间传说里多着呢。而且民间故事里的猫妖好像个个都膘肥体壮,哪像这只崽,奶团子似的。
聂坤继续询问小绒毛:“你出现在我们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小绒毛:“这不是由我定的呀。我暂时被关在这个仓库里啦,当你们的渴求触动仓库、建立了能量通道,我才能与你们短暂交谈。我是被动哒。”
聂坤:
“即使建立通道纯粹是我们与这仓库之间的事情,可假如没有你,通道建好后,物资过不来吧?”
“通道好像不能直接搬动货架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