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祥毅打趣的注视中,侯卞佯装无事地对席祥毅自我介绍,重点提及他和花夜都是小绒毛的邻居。
花夜:“可惜,下一场结束后,小绒毛就要搬离菜鸟楼了。十场以上的员工住处比较分散,我们就很难再与小绒毛当邻居。”
侯卞:“主要还是得看小绒毛愿不愿意向负司申请当我们的邻居。”
小绒毛:“不当。我要住在便于观察人类、但与人群保持距离的安静地方。”
乾复:“哪里符合这个要求?老员工里除了能量特别多的之外,多数还是住楼房的,依然有很多邻居。只是单间宿舍的面积比菜鸟楼大一些、单栋楼的住户数量比菜鸟楼少一些。”
小绒毛:不要跟我提能量存款,我确实是穷到没能力住独栋别墅。练习能量技能耗费太大啦。哎,等等……
小绒毛问席祥毅:“无论多简单的训练,只要连续做十年,便真的都会成为能量技能吗?即使训练过程中消耗能量非常少?即使训练一整天只消耗一点能量?”
席祥毅:“我现在还没有收集到足够多的数据,所以不能确定。只以少量样本及貌似合理的推测判断,能量技能不一定都要消耗大量能量。或者说,‘技能’所囊括的范围非常广,有非常耗能的,也有只耗能一小点的。”
席祥毅:“简单说来,同为攻击类技能,一下子把人轰成渣,与只给人扎出个针孔,耗能明显不可能一样。”
由于席祥毅看到猫后走过来聊天,于是需要他管的进阶队伍也心散了,大半跟过来看猫或听聊天。兴趣爱好小组见正经队伍都散场,他们也立刻解散,开始玩。
邢异:“所谓灵魂人物。”
席祥毅并不在意训练队伍的解散,他看负司里的军训队伍与活人时看学生军训队伍一样,从来就没指望过他们能练出什么正经效果。
席祥毅:只要这些同事能对“训练”建立起那么一点点概念,就足以感到欣慰。
此刻,席祥毅对围过来的众人说:“我觉得,负司员工们在训练、思考能量技能时,有一部分可能走入了误区。就是经常把能量技能想得很宏大,认为应该像是范峨栈的商店、某大神一招毁灭一城的必杀技那样震撼。”
席祥毅:“但实际上,如果我们把技能视为我们可用的工具,那么一辆坦克是工具,一个滑板车为什么不能是呢?”
席祥毅:“我们现在是魂体。成为负司员工后,我们的整个存在就是能量的聚集体。所以应该不必刻意使用,我们的一举一动本身便都能视为对能量的运用,也就是能量技能。学会抬手抬脚是掌握了一个技能,学会咀嚼也是掌握了一个技能,会打架当然是技能,会说话同样是技能。”
席祥毅:“我们作为魂体做到的这一切,不能单纯视为活人状态的延续。当我们死亡、当我们在负司内迈出第一步开始,我们便不断地学习着、学会了各种能量技能,如此我们才能于死后依然维持着仿若活人的存在形态。”
第162章0162
☆、差不多
席祥毅:“我认为,能量技能并没有那么神秘、难以触及。实际上我们应该时时刻刻都在有意识及无意识地使用着能量技能。”
席祥毅:“比较明显的是,我们在负司内休息的七天,每一天都会消耗掉一些能量。这部分能量可以视为满足我们的‘基本生存’,也可以视为在我们训练‘基本生存技能’的过程中被消耗掉了。”
进阶队伍里的一个成员说:“我在员工论坛里见过这种说法。在多种对能量的认知中,席祥毅你觉得它是相对最靠谱的那一个吗?”
席祥毅:“我认为是。但客观上它究竟是不是,大概只有负司才知道。”
小绒毛:“不,负司可能也不知道。”
大家齐齐看向猫——席祥毅说话时大家可能只是耳朵听着,眼睛却看向别处,但猫说话时,大家的听觉与视觉都集中到了猫身上。
猫才不在意有多少人类看它。对猫来说,人类还不如瓜。
小绒毛:我虽然不怎么吃瓜,但瓜闻着香呀。人闻起来并不好吃,再说负司也不允许我吃同事。
小绒毛继续说:“负司对于它自己该如何使用能量肯定有很多经验,它能熬赢那么多同类成为本世界中唯一一个存活到现在的情绪能量类公司,它的经验肯定管用。但那只是适用于‘它自己’的经验。”
小绒毛:“负司对员工们该如何使用能量大概率心里没谱,所以它只会泛泛地教训员工们‘要把能量当能量用、不要当钱用’,却从来不说清楚‘怎么当能量用’,只让员工们自己想办法。”
小绒毛:“如果负司知道员工们以能量而非钱的方式使用能量的可靠方案,它那种无所谓‘人权’的家伙,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把方案写进合同里,逼员工们执行。它放任员工自行摸索,就说明它根本还没有找到必然可行的方向。”
小绒毛:“负司对员工的部分要求是照搬修真文明的,它说不清楚修真文明为什么会那么要求,也不确定那些要求在换了世界后是否依然可行,于是它就看着我们尝试。成功了最好,失败了大不了折损一批员工,以后让新入职的员工别进行同样的尝试就好啦。只要公司没垮,员工总能源源不断地补充。”
人类员工们琢磨了一下,觉得猫说得有道理,于是纷纷呼唤负司:
“老板,是这样吗?”
“老板,你不用怕,如果是,可以直接承认,反正我们也没指望过你是个好东西。”
“我们可以接受你坦坦荡荡地坑害我们、拿我们当试验品。”
“不管怎么说,你确实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老话是怎么说的?‘你救我一命,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随便你拿去用。’”
“没这个老话吧?”
“我想不起来原句了,你意会一下。”
“我能想起来的相关老话只有‘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类。”
“别别别。我可以考虑给负司做牛做马,但嫁给它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