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愁眨巴眨巴欧式大双的眼睛,说:“好的。”
这话表面上是说我层次低,实际上实在贬损程舒悦。
我是无所谓的,给我发工资的又不是程太太,说我几句,我少不了一分钱,而且过了今天,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面;只是可怜了程舒悦,有这么个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打压她的继母和继妹。
果然程舒悦又皱起了眉,鼓起勇气一般,质问程太太:“你……你说清楚,伍姐姐什么层次,你又是什么层次?”
我拉了拉她的手,示意算了。
意外的是程函居然也帮我说话,把程太太训斥了一顿:“你阴阳怪气说些什么东西呢?!这位可是李总的贴身保镖,伍……伍老师,武艺高强,能力出众,千里万里挑一的人才!”
他训完了老婆,转头对我换了一副笑脸:“伍老师,您别放在心上,我还仰仗着您在李总身边为我美言几句。”
亏他想得出来,当场成把我的称呼升格为“老师”。
我寻思着我可能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得道升天之人家里的鸡,才能让程函这样闭着眼睛吹捧。
检到六点多,来宾才渐渐地少了。
暮色四合,远处的庄园里隐约传来悠扬的音乐声。
毛裘说:“走吧,这里留五个就够了,剩下的都回去。今天晚上园子里事多人杂,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一个礼拜都过来了,不要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别光顾着看演出,瞄两眼就得了,最重要的是把自己负责的地盘巡逻好,仔细点儿!”
他做了一番动员,又问:“都记得自己的责任区吧?”
我们齐声回道:“记得!”
毛裘:“好。今天任务要是顺利完成,下班了我请你们喝酒。去吧!”
我回去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这个我工作了快两个月的地方。
整个滨海路1999号都被点亮了。所有房间灯火通明,从远处看的时候像火山口一团炽热的熔岩。
正式的晚宴八点才开始,不过室外搭建的舞台上,司仪已经开始热场了。来宾随意地走动着,或三两交谈,或享用茶点,或听着几个小有名气的歌手在台上演唱。
客人们的悠闲是我们这些打工仔加班加出来的。
我也想吃着点心看表演,奈何在外面忙了一天,一身的臭汗,洗个澡吹个头发都要掐着表算时间。
换了一套干净的制服出宿舍门,兜头就看见一个客人在走廊里乱逛,走到楼梯口还想往2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