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乍看认真,实际上眼神有点涣散,不过在仔细品尝着食物,咀嚼和吞咽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但捕捉这些美好的动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他又谈到了极乐市外的宗教。
“上世纪的信仰种类繁多,仍旧有少部分在迭代后保留了下来。。。。。。人的历史上,常用宗教来为脆弱的架构赋予超脱的秩序和支撑,那些人为创造的法则,在加上了神圣的权威后就能变得不容动摇。。。。。。”
师傅别念了,头有点疼。
南芝桃面上一派真诚,实际催促自己快点长出脑子来转移话题。
不过温序音适时地停下了他的分享:“那些宗教的典籍经卷大多都留存了下来,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比起传教士,他的态度不算虔诚,说出这句话时,他表现得就像取材的作者或艺术家,要从历来的宗教中创造出自己的东西似的。
刚刚长出脑子的南芝桃抓住机会,问:“我可以叫你老师吗?可以吗?”
少女抬眼看着他,刚刚进食过的嘴唇泛着水泽和血色。
温序音看着她,轻轻笑了下:“好呀。”
话题回到了晚饭上。
“饭菜合胃口吗?”
“很好吃,温老师你的厨艺真的很好。”
吃完饭,看着餐桌上的空杯盘们,南芝桃露出羞赧的神色:“我来收拾吧。”
“你明天要去工作了对吗,今天晚上应该好好休息,更何况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温序音接着问,“是哪家公司呢?”
告诉倒是可以告诉,只是南芝桃不好意思地道:“等我确定入职,再告诉你。。。。。。”
万一二面被拒岂不尴尬,警惕半场开香槟。
温序音轻笑:“好。”
吃饱喝足,南芝桃又和他聊了会儿天才回家。
“明天见,等我明天的好消息。”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做告别。
温柔的邻居微笑着应声:“嗯,明天见。”
南芝桃回到601,警惕地打开房门,并没有开门杀,顿时松了一口气。
邻居好,诡怪坏!
她做出如上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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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客人,温序音轻哼着某种曲调收拾家务。
曲调悠长神圣,像是从哪里听来的颂歌。
他的手指抚摸过花瓶中蔫巴的粉色花朵,垂眸注视,发出了一声感叹:
“真希望这花永不枯萎。”
话音落下时,那些干瘪的花瓣重新变得饱满,焕发出丝绸般的光泽。花朵从低垂慢慢向上扬起,如同再次绽放,充满了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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