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宁轻咬他一口。
飞机在跑道上转了一圈,徐徐起飞。沈宁本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嚼口香糖,突地往纪聿衡身上靠去,“耳朵疼。”她懊恼地软软道。
纪聿衡正在看金融杂志,闻言丢开书,将她整个搂在怀里,“宁宝乖,我在这儿。”
☆、
宁宝?宁宝乖?陆以珍也是耳疼了,但她听到这话变成了此疼非彼疼,肉麻不?黏糊不?看他脸上那心疼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得重病了呢!
“不舒服……”
“来,我帮你捏着鼻子,你使劲吹口气。”
沈宁照做了,使劲鼓了两口气才好像将耳朵里的东西吹通似的,但是耳膜还有些刺痛不已。
“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像是隔了一道墙似的,沈宁靠在他的怀里依旧不适摇头。
他偶尔耳鸣也是隐隐作痛,以为沈宁不过只疼一会,没想到会这么难受,他搂着她亲亲她的额,低声轻哄,并且还叫空姐拿飞行耳塞来。
这边陆以珍自力更生地用力嚼着口香糖又咽口水,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转头见沈宁还靠在她老公怀里让他安抚,再看看旁边全神贯注盯着飞机上提供的pad的自家老公,一时觉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做对。不是按理新婚夫妇要比老夫老妻更甜蜜更体贴才是,怎么他们反过来了?
飞机终于平缓下来,沈宁也好多了,这时空姐为她送来了耳塞,她这才从他怀里起身。纪聿衡接过耳塞研究了一下,仔细为她塞进耳道。
陆以珍以为自己遇上一对黏糊夫妻了,想着这段飞行够她受的了。可是正常飞行后,这对夫妻又互不理会,男的看他的金融杂志,女的看pad里的小说,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也跟平常夫妻没甚两样。
陆以珍终于心理平衡了些,低头也找出平板电脑来。但纪聿衡着实是太英俊了,她又不自觉地多瞄了几眼。总觉得在哪见过,难道是哪个明星?
用餐过后,一阵乱流来袭,纪聿衡第一时间将沈宁揽在怀中,明知她已戴了耳塞还是捂住了她的耳朵,并且交待道:“嚼一嚼牙齿。”
沈宁心里暖暖的,点头照作。
陆以珍貌似专心看电影,但注意力还是被他们所吸引,并且因纪聿衡这番举动而莫名地妒忌起沈宁来。
哪个女人不希望这种把她放在心底的细节?
后来沈宁还是耳疼了一次,那种并不钻心却扯东扯西的疼痛让她难受极了,她扯下耳塞,倒在纪聿衡怀里捂住耳朵气恼地道:“回来再不坐飞机了。”
“好,好,不坐飞机,”纪聿衡心疼地应声,随即说道,“你睡会儿吧,睡着了或许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