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回头看她,周身的寒意。
她没有起身,在床上裹着被子面无表情盯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像指责我今天不能再陪她爬上那个峭壁拍北海道的海。
像埋怨我总在事后拍拍屁股走人,这种情节就差把钞票拍在床头柜去侮辱她。
打电话哭着喊着求她救的是我,事后不辞而别玩失踪的也是我。
我怎么这么讨厌。
我们一时无话。
萧鸰在被窝里伸一只手出来拍了拍床沿。
于是我走过去,站定到她面前。
我罪责难逃,无话可辩驳。
而她伸手,食指勾了勾我的手腕。一路下来,将我的手串取走。
萧鸰将手串握进了掌心里,又缩回被窝。
“你走吧。”
她低声宣判。
我低头看她,看见的是她高挺的鼻梁,妖艳的发。
我愁绪万千,心脏像裂开一般的疼。
然后我问她:“会还给我吗?”
——我们还会再见吗?
她不看我。
她不说话。
10长大了就会懂的
拖着行李箱踩点打卡进公司的那一瞬间,望向fiona办公室紧闭着的门的时候,我清楚认识到,如果今天我没有来上班,以后也就不用来了。
过于割裂,昨天我在北海道,今天我在下沉市场。
我把工作交接回来,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加班。
睡眠的时间没多少,我每天熬到四五点,就差没见到天光。
没有小提琴,也没有萧鸰的电话。
三天后萧鸰发布了北海道的图。
原来爬上那个峭壁,能看得如此辽阔。
她给这套图取名叫——《冬日恋歌》。
蓝色生死恋吗?果然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恋歌。
如果我没记错,到我走的那一刻,我们都还没确定关系。
居酒屋里我尝试逼问她,却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