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手中的折铁刀在真气催动下,如同流星一般划过空气,迎向朱虎投掷的钩镰枪。他手腕一转,剑身巧妙地拍击在钩镰枪的锋刃上。“嘭!”朱虎虽然先发制人,但林炎的折铁刀更快一步。两人的修为差距太大,林炎甚至不需要使用任何门派的秘技,只是随意一挥,朱虎就像被秋风扫落的树叶一样飞了出去。“噗!”朱虎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他那高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在空中转了几圈,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几滚,最后停在寨墙的角落里。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充满了羞愤和不可思议,盯着慢慢走近的林炎。“你,到底是什么人!”朱虎擦去嘴角的血迹,多年来自信满满的他,这一个多月来已经是第二次感到无能为力。上一次是在一个月前,三个黑衣人来访,要求南马寨臣服于他们背后的势力。其中一人出手,单手就轻易破解了他和六个兄弟的联手攻击!那时,朱虎就感到了挫败。他年轻时就进入了三流武者的行列,本以为在西南也算是个人物,直到遇到了那个黑衣人的深不可测,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浅薄至极!从那以后,他收敛了很多傲气。如果换作以前,有人敢伤害他的手下,朱虎肯定会不问原因,直接动手教训!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在乎这些手下,而是因为他年轻气盛,作为南马寨的六当家,别人欺负寨子里的兄弟,就等于是打他的脸。没想到,收敛了锋芒的朱虎,在短短几个月内,再次体会到了无力感,伴随着强烈的愤怒和耻辱!对于那些黑衣人,他还可以用年龄、修炼年数、实力远超自己来安慰自己。但现在,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身材瘦弱的少年,竟然拥有几乎可以一举重创自己的实力!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击击败,毫无还手之力,朱虎怎能不感到失落,不感到屈辱?“我只是来传个口信,顺便说一下,我是在帮武成仁的忙,不是受他指使。”林炎漫不经心地用折铁刀挑弄着朱虎颈旁的衣物,擦去上面的血渍,而不是真的威胁。“既然是来传信的,为什么要伤人?”朱虎心中叹息,这样的人绝不是自家大哥能指使的。虽然知道之前的误会,但看到手下惊魂未定,朱虎还是忍不住询问小虎手臂被断的事。“这件事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不是朱虎?”“是!”林炎的淡然让朱虎胸膛剧烈起伏,勉强靠墙站稳,身体颤抖,却不敢再有动作。“嗯,那你让这些人都离开吧,这件事只能对你说。”林炎答应传信,并不是出于什么信守承诺的俗套理由。一方面,那个叫武成仁的汉子很豪爽;另一方面,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南马寨数百人成为暗势力的刀下鬼。现在如果当众透露武成仁和其他几位首领,以及那几十名精英骑卫全军覆没的消息,无疑会让南马寨陷入混乱。一旦人心散了,朱虎想要带领众人离开西南,拖家带口谈何容易!“你想怎么样?”“快放了我们的六当家!”林炎随意一击震住朱虎后,周围那些被六当家被打倒所震惊的手下们终于回过神来。当然,他们只敢远远地叫嚣,这帮人可机灵得很。面对能将自家三流武者境界的六当家击倒的强者,远距离喊喊忠诚还可以,真要让他们动手,却是不敢的!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清楚,武者与凡人的差距有多大!“咳咳,都退下!”朱虎深知如果林炎真的要下手,这帮只敢口头支持的手下也挡不住,索性命令他们离开。“六当家,有事您喊一声!”一众喽啰仿佛获得了大赦,眨眼间消失无踪,不一会儿,下方传来略显胆怯的呼喊。“你大哥武成仁,和他一起出征的兵马,全都覆灭了!”“什么!咳咳……怎么可能?”林炎的一句话,打破了朱虎自始至终的高冷面具,脸上满是震撼和难以置信。被林炎拍倒在地时,尽管内心充满屈辱和愤怒,但表面上还保持着几分镇静。然而此刻,他再也无法掩饰,神情骤变,情绪尽显!“节哀顺变,武成仁大哥让我转告,让你带领南马寨所有成员迅速撤离西南,以免月前那帮人再次找上门来。”林炎只负责传达消息,不管朱虎信不信,不再多做解释,自顾自地说:“好了,话已带到,你赶快准备撤退吧!”说完,林炎提着折铁刀,准备纵身跃下寨墙。“慢着!”朱虎即使思绪纷乱,仍本能地出声呼唤。“话已带到,还有何事?难道还想为刚才那个不懂时务的手下讨个说法?”林炎身形一顿,转身漠然地盯着朱虎!林炎可能不知道,他此刻的冷漠表情有多么摄人,那是一种自然流露的漠视,连见多识广的武成仁都曾被震慑,朱虎也不例外!“不,不是!”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朱虎生怕南马寨乃至自己都将面临大难,连忙摆手解释:“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哥他们是怎么死的?”“哦,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他们两股势力火拼,无辜路过的我被牵扯其中,然后两方都消亡了!”“之后,武成仁大哥临终前告诉了我一些情报,关于月前那帮人的信息,这些情报对我有些用处,所以我答应帮他传话回来!”“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得知大哥和众多兄弟都死在眼前这个人手里,朱虎先是一阵怒火中烧,随后无力地瘫倒在地,苦涩一笑。雄心壮志的大哥,竟然以如此突兀、荒谬的方式死去,却又似乎符合江湖法则。毕竟,行走江湖,眼光至关重要,必须分辨出可以招惹的人和不能招惹的人。招惹了不能得罪的强者,在无力反击的时候,只能接受命运!:()玄幻:这个武夫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