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要继续学吗?
藤精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不由地一问。
“当然……”
南鹊倏忽抬眸,他道,“要去。”
每日的料峭春寒修行,仙鹤依旧早早就来,南鹊也依约准时而去。
如今他不会在课上开小差,哪怕讲课的人是苏兀卿,他也听得一字不落,独自练习的时候也不懈怠。
在对运用灵气控制物体愈渐熟练之后,南鹊也学会了用萧起鹤送他的那把流苏扇,使一些简单的攻击。
他能运用的灵力不多,因此对敌效果看起来不太显著,但用来作飞行之物绰绰有余。
因为御风飞行不需要消耗灵力,这点流苏扇自己就能做到。
也是得了这把扇子的那日,苏兀卿扫视了一眼,说是法器还未认主,让南鹊弄破指尖滴了滴血珠上去,之后便能纳为己用。
当时南鹊便发现流苏扇已然十分听他的话了,而且灵力充沛,用也用不完。
所以以后的出行问题便不需要再担心,严格来说,就连上料峭春寒,南鹊如今也能不用麻烦飞云了。
他提过一次,但被飞云拒绝了。
“一点都不麻烦,我整日在料峭春寒待着无聊得很,仙首平日里都不跟我说话,跟你玩会儿我觉得有意思多了。”
话是这样说,可一整天下来,南鹊别说是陪它玩儿,就连跟它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连到午时,补食灵果也很匆忙,囫囵结束后就又继续下去。
后来,就连卧在一旁陪他的飞云都看出来些不对劲。
南鹊练的,似乎都是一些逃跑,隐匿气息之术。
诚然,以南鹊的资质,在攻击方面定然是修补不了多少,多练练这些说不定还有奇效。
可飞云挠了挠翅膀,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大概是因为……仙首的神色有些奇怪。
在又一次操之过急,而不慎从半空中跌下时,苏兀卿一挥袖,南鹊随之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歇息一会儿。”他道。
南鹊本不想听他的,可方才在人面前出了点糗,还是说了句:“不用”。
他接着摸出本书,专心读了起来。
这架势,飞云都觉得刻苦得很,不消仙首交待,便自顾自出门替南鹊摘灵力更充沛的果子去了。
鹤走了,人却没有。
过了片刻,南鹊听到苏兀卿的声音:“昨日,你听到了什么?”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南鹊垂着眸看书,没说话。
因此也没看见,苏兀卿的目光正落在他脸上。
很是隽秀清润的一张脸,唇红齿白,还带着尚未脱尽的少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