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鹊低头看看身上,再抬头看看这剑修。
他能拒绝吗?
越含光被魔染后的情绪是不稳定的,没必要去激怒他。
终归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谢谢。”南鹊想了想,道。
越含光更兴奋了。
接下来再逛市集时,再有摊贩吹得神乎所以的,或者南鹊多流连了一次目光的,越含光便直接让摊贩打包,还会自己上手挑选。
“这个剑修……”
藤精咕哝冒出来一句,“傻不拉叽的,但还挺上道。”
“……”
南鹊心说,不,他分明是在玩换装游戏。
藤精很快又觉察出重点:“市集人多,趁现在走或许能走掉。”
它没忘记南鹊一心想着要逃走,可这会儿南鹊道:“先不急。”
恰在这时,前方忽地传出来一阵吵闹。
“这里是东海地界,不是你们涂罗山的山门,奉劝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是个满面不虞的老者,做生意的人讲究和气生财,他竟连生意都不肯笑脸相待了。
“你!我们涂罗山好心来此,为你们解决祸源,你竟这般恶劣态度!”
“什么祸源,我看你们是无事生非!”
“你……”
那个涂罗山弟子气得脸都红了,大抵是年纪有些小的缘故,只知道一味地莽着维护自己的仙门,被身旁的师兄弟劝说着走了。
这段小插曲也就到此结束,不多一会儿,市集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南鹊身旁的几名摊贩却没闲着,和正在挑东西的客人闲话起来。
“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才会走,将此地搅得乌烟瘴气。”
嘟囔声传入南鹊耳中,他心中一动:“敢问老伯,这些涂罗山弟子做了什么,惹得东海的人不喜么?”
那老者眉心一跳:“他们没做什么,东海已经鸡犬不宁了,要是敢做什么,这里容不下他们。”
一旁稍年浅些的修者看了看南鹊,道:“你刚来不久吧,这些仙门弟子抽了风似的,一个个都往东海赶,说是东海孕育了一个强大的妖魔,这不是空口白牙地胡扯污蔑我们东海?”
之前那名老者哼道:“可不是,我们东海好得很,就算有事,也轮不到他们来管,别是瞧着咱们东海这块儿宝地想要收入囊中,我可知道这些正派仙门肚子里憋着不少坏水。”
“这……怕是不能吧。”
南鹊道,“东海虽无主,但也不是旁的仙门能一口独吞的,若是无事自然好,若是有事,大家同为仙道中人,或许他们……”
“你这小友说的什么话,东海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若不是看你生得秀丽玉质,我就将你一同赶走了。”
那老者作拂袖状,却也不算太生气,“行了,你别妨碍我做生意。”
倒是那修者没走人,意味深长地对南鹊道了句:“纵使是有什么,也轮不到东海之外的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