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找出一个瓶子扔过去。
瓶子不算小。
那?两人有点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犹豫着说道:“城主,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放不了两次就死了。”
白拂英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冷意与杀意冰得修士一个激灵,心脏狂跳起来。
修士缩了缩头,就听?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用灵药吊着命。”
白拂英收剑入鞘,从两人身边走?过,掀起一阵带着血腥味的风。
当路过湖面时,她忽地顿住了脚步。
“每日收来的血倒进湖中?。”她垂下眼,“等把湖水彻底染红,就给他个痛快吧。”
她的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悲悯,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湖这么大,还有水灵根修士定期清洁,即使?放上十?年二?十?年的血,恐怕也是染不红的。
这就是新城主的手段……
剩余的修士挺直脊背,噤若寒蝉,生怕白拂英一个不痛快,就把他们也抓去放血。
不过,白拂英是没有这个癖好的。
感受到修士们发自内心的恐惧,她扯了扯嘴角。
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残忍。
当年,瞿不知的作为,可比她还要残忍百倍。
囚禁、伤害、放血,这可都是小事。
当年,他为了尽快恢复伤势,吃掉她手臂的账,她还没有和他算呢。
白拂英伸手摸了摸还健在的右手,那?右手掌心处的疼痛,在记忆中?恐怖的痛楚面前,似乎也都不算什么了。
不过,这件事就暂且往后挪一挪吧。
瞿不知可没有浣灵道体,他的血液和肢体没有任何价值,也很难再生。
她可不想让他死太早。
至于面前这些修士,她也不想恐吓这些墙头草。
总归只要有力?量在,这些人就会听?话。
而她,只要他们听?话就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在她伤到了瞿不知的时候,瞿不知也伤到了她。
白拂英侧头看向左茯苓,见左茯苓若有所思?,她微微笑道:“怎么?你?也觉得我太狠心?”
“没有。”左茯苓回过神,满脸厌恶,“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放你?的血,你?报复回去也正常。”
白拂英回过头,搭在剑鞘上的手放下了。
如果左茯苓表现出一点诸如“同情”“不舍”之类的情绪,她就会立刻出剑。
她几次三番救下她,可不是为了让她心疼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