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李四,简直就是死有余辜,竟然敢对我女儿心怀不轨,所以我将他杀了,把他的尸首塞进了黑石棺材里。我万万没有料到,你们竟然能找到那个地方,我突然想起我女儿的人皮面具还在他身上,所以我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夺回人皮面具。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你们不仅查到了我家,还正巧碰上了我女儿,我本想杀人灭口,却无奈技不如人。”老张的目光如冷箭般,扫过风殷墨。
叶欢沉声道:“其实,如果你没有留下那具老张的人皮,或许我们就不会如此轻易地查到你。老张这个人,生活的痕迹犹如繁星点点,破绽更是多如牛毛,只要密道被发现,你就插翅难逃了。”
老张点头:“我只是想培育出蛊草,我只是想治愈我的女儿啊。”
“若是仅仅为了这个,就要残害这么多无辜的性命,你女儿到最后恐怕也会对你恨之入骨吧。”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张紫君,她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在原地。
叶欢继续说道:“现在,老张,我正式宣布对你的判决,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理应‘斩立决’,即刻执行。”
叶欢斩钉截铁地说出对老张的判决,老张如释重负般地点点头。
张紫君泪如泉涌,她奋力冲开拦住她的人,如飞鸟投林般紧紧抱住老张:“爹爹!不,我不要你死。”张紫君又转向叶欢,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爹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求求你高抬贵手,从轻发落吧。”
叶欢丝毫不为张紫君的恳求所动,他面沉似水,从桌子上拿起一只令签,仿若扔弃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般,扔在了地上,态度决绝得如同寒铁:“一片好心已经害死了多个家庭,你不要再求情了。”
娄芳芳赶忙上前劝慰:“孩子,你要听话啊,令签一扔,便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杀人偿命,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张紫君哭得肝肠寸断,她紧紧地抱着老张,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我不想离开爹爹!”
老张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君儿听话,其实爹爹并未如此贪恋这个尘世的,本来早就该死了,随那蛊圣亦做下诸多错事。只可惜,我终究未能培育出蛊草来治愈你,实在惭愧至极!”
张紫君将头深埋在老张的怀中,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鹿:“已经足够了,足够了,你为我制作了诸多精美的人皮面具,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拖拽而出,你早已是一位称职的爹爹了!”
老张轻柔地抚摸着张紫君的头,手上那冰冷的铁链此刻仿佛也变得温暖起来,他的眼眶中噙满泪水:“好孩子啊,爹爹该启程了。”
“爹爹!爹爹!”
两人迈步上前,架起老张,如拖曳着一件沉重的货物般,将他带往刑场。
张紫君伫立在原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嘲笑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娄芳芳则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她。
连环少女失踪案落下帷幕,风殷墨不禁拍掌叫好,在叶欢面前赞不绝口:“果真是镜女啊,着实令人钦佩啊。”
“休要再讲这般风凉话,此事你亦功不可没。”叶欢端坐于曹大人的位置上,冷漠地回击着风殷墨。
风殷墨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罢了罢了,不与你争执了,回宫了,这场闹剧已然终结。”说罢,他率先踏出官府,头也不回地离去。
叶欢也离开了曹大人的位置准备离去,宫守城上前拉住她:“叶欢,那个……”
叶欢没有为他转头:“嗯。”
她冷漠敷衍他后离开了,宫守城叹气:“搞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成啊。”
风殷海拍了拍宫守城的肩膀:“没事,我再帮你找机会嘛。”
“累了,回去洗洗睡吧。”宫守城也离开了。
娄芳芳安慰张紫君:“别难过孩子,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娄芳芳温柔的为张紫君擦去眼泪:“我会像老张一样对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