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侧身而立,雪白色的长袍在夜色与飘雪中若隐若现?,她的视线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竟无法清晰地辨认出?那?人是谢鸿雪,还是谢承安。
“是谁?”这份不确定让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中悄然滋生,她紧紧攥着窗棂,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却浑然未觉。
一种莫名的恐惧悄然升起,驱使着她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猛地关上了窗户,将外界的寒冷与未知一并隔绝在了窗外。
远在震雷峰的司青,此刻心脏也跳动得?异常剧烈。
他心生疑虑,总觉得?天?意出?现?了某种偏差。他试图用手指推算,却发现?无法得?出?任何结果。
司青微微眯起眼睛。以他的境界来说,能够难以推算的情况非常罕见。如?果不是与他自身相关,那?就只可能是比他更高境界的那?几位存在。而在灵虚宗中,离他最近的那?一位,就是玉乾上仙。
“啧,竟然能让上仙插手吗?”司青低声自语,“算你走运,兔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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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白身上的瘢痕虽然还未完全褪去,但经过两?天?的休养,已经可以摘下面纱。
这两?天?里,她体内的种因似乎也变得?异常安静,没有像之?前那?样让她饱受折磨。
然而,筱白的心情并未因此完全平复。
她偶尔在远处瞥见师尊谢鸿雪的身影,心脏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那?种心悸的感觉让她终于确认,那?天?在墙壁上吹箫的男人是师尊。
这个?发现?让她更加不解,为何自己会对师尊的箫声以及师尊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筱白深知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惧与不安并非源于爱意,她脑海中那?些剧情里关于师尊冷酷无情的记忆如?同烙印一般,让她无法轻易释怀。
这几天?,筱白不仅每天?翘课,还变得?敏感和谨慎,时刻注意着师尊的动向,随时躲避,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只想找到一个?安全的避难所?。
谢鸿雪站在长廊的一端,远远望见筱白的毛茸茸头发在转角处一闪而逝,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的眼神一暗,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冻结了几分?。
他已将另外一份种因化?用在了自己身上,阴阳相抵之?下,种因似乎失去了原有的力量,不仅没能在筱白身上引发任何异常,就连他自身也未曾感受到任何变化?,连那?种无差别失控的隐患也悄然消失。
不过谢鸿雪并不在意种因能不能起效果,只要没有用在另外一副身躯上,后?果谢鸿雪都能接受。
筱白连着好些日子避着师尊,足有一个?月。她要么借口身体不适请病假,要么干脆不去上?课,把课给翘了。
素素师姐特地前来长明殿探望筱白。屋内,筱白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上?残留的?淤痕尚未完全褪去,显得格外憔悴。
素素见状心?疼不已,丝毫没有怀疑筱白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