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过人?
“嘶——”
脑子内传来锥心的疼痛,阻止她继续想下去,隙开了一条缝的记忆匣子轰然合上。
舒意浓听着近在咫尺的脚步声,猛然拉开大门,两名壮硕的保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雇主被拉进了房屋内部。
砰然一声,付泽的背砸在了大门上。
他西装笔挺,错愕之后,面色沉静如水,而在他身后,两名保镖不断撞击着门,试图将雇主拯救出来。
“没事,熟人,你们守在门外就行。”付泽吩咐道,他的瞳仁小,眼白多,时常会给人以冷血动物的错觉,而他此刻用这样一双眼睛,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舒意浓。
舒意浓咬着牙,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手扣住付泽的手腕,另一只手取过他手中屏幕微亮的手机。
“喂,”她厉声问道,话语里仿佛淬了冰:“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和绑架案联系起来?”
“”
“——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忙音传来。
舒意浓垂眸看了眼熄灭的手机屏幕,又望了眼好整以暇的付泽:“没想到付总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
付泽冷哼一声,轻轻挣开舒意浓松开的手,嘴角下压,戏谑道:“就像我不知道看似孱弱的警校alpha居然还有强制普通公民的举措。”
脑海里的疼痛未消,但潜意识告诉舒意浓,尘封的往事绝不可在他人眼前展开,她勾起唇瓣,反诘道:“那你呢?你到底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对绑架案感兴趣呢?”
“都有。”
付泽扯了扯领带,苍白的手缓缓解开衬衣上的第一个纽扣,胸前露出的肌肤与他手上的肤色一致,而在一片苍白中,唯有脖颈处有一小块粉红色的诱人皮肉,而皮肉上未消的牙印则给这冷如死尸的皮肤增添了旖旎的绮思。
骨节微凸的手点了点腺体上的牙印,付泽那张写满邪性美感的脸,骤然贴近舒意浓的面颊。
“我说,你都下了口,不会还想不认账吧?”恶劣的因子在付泽的唇间跳跃:“我这就相当于给你的社会背景做一做婚检,这都不行吗?”
舒意浓凝视着这张写满不怀好意的脸,蓦然轻笑一声。
下一刻,付泽的膝盖猛地受到重击,双膝猝然磕到地上。
那双淬着毒液的眼因疼痛布满阴翳,他近乎咬牙切齿道:“南城的项目只是刚刚交接,你信不信,只要我想,舒家就什么都捞不到。”
“所以呢?你的手腕很硬?”舒意浓嗤笑一声:“项目已经开始了,你以为我妈那只老狐狸,会什么都捞不到?”
“付家积淀过厚,想收拾舒家是很轻易,但现在以舒家的体量,付家能有那么轻易摧毁舒家吗?”舒意浓蹲下身,用一种看小狗的怜悯表情注视着付泽:“况且,你太年轻了,我不相信你能为了报私仇,而让家族内部对你有意见。”
那他那本就不稳固的家族声望,可能顷刻间就会分崩瓦解。
付泽神色莫名地站了起来,而舒意浓也紧跟着站直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