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谓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不讲道理的酒鬼踉跄着,把正在关冰箱的舒意浓摁在了冰箱门上,他模糊不清地埋怨道:“我不高兴,喝点酒怎么了?”
舒意浓被苏俞的蛮不讲理击垮。
她勉强回转过身体,微微抬头望着用双手把她困在方寸之地的苏俞,漠然质问:“你给我说那些酒是一点?”
都说红的白的混着喝,更容易醉。
苏俞简直就是把自己当作调酒杯,往自己的胃里胡乱灌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副不要命的醉鬼模样,彻底扯断了舒意浓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
“你到底懂不懂爱惜自己!”
倏地逆转身形,舒意浓双手扣住苏俞的手腕,膝盖抵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压在冰箱上,愤怒道:“你是真以为没人能治你了,是吧?苏研究员?”
自从苏俞成为了研究员,苏家对他的桎梏就已经接近失灵。
若非他是一名oga,在结婚方面,没法摆脱苏家。
如若婚姻大事不受苏家控制,恐怕那被唤作“黑寡妇”的破事也不会发生。
苏俞的目光迷离,黑黝黝的瞳孔毫无聚焦地“盯”着舒意浓,认真道:“你要是和我结婚,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舒意浓钳制住苏俞的双手微微一僵。
“我不仅床上听你的,床下也听你的。”苏俞呼出的气息里裹挟着浓郁的酒香,他似乎只是喝到微醺,但偏偏神智早就跌落到深渊,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殷红的薄唇却轻轻掀起:“只要你和我结婚,我保证所有工资上缴,随便你怎么咬”
舒意浓:“”
完了,逻辑混乱成这样,八成彻底醉了。
教育醉鬼简直就是白干。
舒意浓松开手,无奈道:“那你先回去乖乖睡”
“唔!”
苏俞的嘴唇猝不及防地撞向舒意浓地唇瓣,但迎接的并非旖旎暧昧的亲吻,而是单方面的啃食。看似温文尔雅的苏俞,蛮狠地用嘴撞上了舒意浓的牙齿,并趁着舒意浓愣神的当口,攻城拔寨。
混合的酒香味在嘴中炸开。
这决计算不上情意绵绵。
舒意浓忍不住想后退,鼻尖却又传来绿茶的清新香气。
反正都已经标记过了,总该负责吧。
既然要负责,那总得收到些好处。
是你自己喝醉了送上门来,可就别怪她占便宜了。
火热柔软相互交织,就连氧气都逐渐匮乏。主动的苏俞逐渐陷入了弱势,他的唇边溢出破碎的声音,似乎是在求饶,又似乎是在求欢。
若是平时,舒意浓绝不会愿意与人对视,但此时她却莫名好奇青年的神情。她轻轻眨了眨眼睛,浅色的猫儿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青年的眼尾泛着情动的红晕,直挺挺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舒展的眉宇微蹙,每个细节都在蛊惑和引诱他人,陷入诱人的情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