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想求饶?”布雷顿转身向着上百号杂牌军,“记住伟大的前任血族领袖向我求饶的样子。”
“果然是布雷顿公爵更具领袖风范。”马修谄媚笑言。
“我还是想听到你的亲口回答,”每个字都在发颤,夏泽执着地问他,“你今天可会饶了我?”
布雷顿笑得狂妄:“我哪敢饶了你?你也不要伤心,八百年前,你就该死掉了。你足足赚了八百年的寿命,无限风光的八百年!”
“哦……我知道了。”夏泽一字一顿,“哥、哥。”最后一滴泪珠砸在地面,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布雷顿压根儿无所谓:“你再耐心等等,等你心爱的萧路打开入口,你就能跟他永别。”
“我看秦王是舍不得杀他的,多半要跟他厮守呢,哈哈哈!”
“在此之前,我想先跟你告别。”夏泽缓缓起身,脸上泪痕未干,但眼中没了伤感,更没了心痛。
“谢谢你,布雷顿,你让我轻松许多。”
“嗯?谁让你站起来?”布雷顿威胁地举起手中针管,“药效不够?”
身影一闪,轻轻的“啪”一声。
夏泽回到原地。
原本攥在布雷顿手里的针管,眼下正扎在马修的颈部大动脉里。针管中,一滴液体也没剩下,全部推进了马修的身体。
“布雷顿公爵!”马修顿时伸出尖牙,双手捂住针管,眼睛变得血红。
脸上、胳膊上,粗细不一的血管同时暴起。
“解药!解药!”马修嘶吼。
布雷顿愕然地看着他……“这毒根本没有解药……”
他转向夏泽,犹犹豫豫:“你……你刚才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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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打的那管针剂是假的,我调换了。”夏泽平静地告诉他,“打给他的是真的。”
“假的?怎么可能……”
“太可能了,”夏泽直视他的眼睛,“尤其是在萧路有意提醒我之后。”
在秦越的祖宗祠堂中,萧路曾问过夏泽,是否有人刻意安排,促成他三次来东方。
夏泽当时回答没有。
其实是有,就是布雷顿。
夏泽出于手足之情,本能否认。回去之后,耿耿于怀,于是开始仔细观察布雷顿的行为。
结论不难得出:布雷顿真的想害他。
一旦夏泽相信,布雷顿存了害他之心。
布雷顿就再也害不到他。
“你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夏泽冷冷说道,“我此生无条件永远信任的人只有一个。”
“他叫萧路,不叫布雷顿。”
“你根本不配当血族领袖!”布雷顿大喊,“上!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