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晟翎雅汐魔界一直暗中寻找皿剑的肉身下落,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据我们的了解,诡异界那边也一直在寻找皿剑的肉身下落。”羽帝正色道。
“皿剑一直都想要找到她的肉身,这些年来,为了找到肉身她做了很多。”欧阳嘉宜不知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声音越来越低。
“怎么回事?顾丰研在做什么?”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突然一人惊道。
画面中,只见顾丰研的身体里陆陆续续飘出很多扁平的小东西,那东西呈倒卵形,外表颜色为褐色——那是种子,雏菊的种子。
最后,顾丰研干枯的身体瞬间破碎,化为无数种子随着风,随着雨,飞向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他要干什么?!”一守护者挥袖怒道。
看着面色难看的众守护者,欧阳嘉宜也预知事情不妙,顾丰研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和“残皿剑”做最后的对抗。
“雏菊虽然弱小,但如果有足够多的雏菊,亦能遮住这片昏暗可怕的天空。”莫子悉沉声道。
“顺义区降雨量还在不断上升,顾丰研这是要用自己的身体挡雨水。”羽帝蹙眉。
“他这不是挡,是在玩命!”那名守护者怒目横眉,“我怎么会教出这么傻的一个学生来。”
画面移到了顺义区街道,飘落在地的雏菊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根发芽。根须犹如万千条蚯蚓弯弯曲曲的深入地底。
果浆横流,妖物逃窜。地面瞬间裂开千万道口子,一棵又一棵粗壮高大的雏菊拔地而起!它们无不散发着耀眼的光,那光百里透黄。有的就像数万条锁链,将大街小巷内的妖物一一扼住!
每一棵雏菊近乎三百丈之高,如同一棵棵参天大树,将顺义区、将这座城市几乎笼罩其下。
随后,无数茂密的枝叶丛丛生出,让本就泥泞不堪的街道瞬间犹如地狱般漆黑一片,更显阴森恐怖。
黑暗之中,西门俊点亮了魔法光,仰头蹙眉看着这一棵棵“参天大树”。望着这一棵棵见不到头还在不断生长的雏菊,他显得有些茫然。这样壮观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小男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畏惧的缩在西门俊的怀里,低声抽泣。他只知道,他生活的这座城市,突然长出了许许多多,数不尽的高大的植物。
最大的一棵雏菊自顺义区中心拔起,似利剑疾风,直逼向空中的“残皿剑”。望着脚下密密麻麻的一片雏菊,“残皿剑”毫无畏惧之色,她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宛如这个世界的君王。对于那棵朝她而来的大雏菊,仅一个冷淡的眼神,便有一道强大而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那棵雏菊的攻击。
孤注一掷
大雏菊的这一举动,似乎激起了其他雏菊的动力,它们纷纷尽可能的张大自己白色的大花瓣,然后井然有序的弯腰低头,然后用最大的力气接连不断的狠狠撞向那道无形的屏障!
如此惊人景象,被塔上数名守护者尽收眼底。
“真是疯了。”那名守护者咬牙切齿道。
身旁那位身着蓝袍的冷峻男子,乃是冰雪一族族长,雪棽,亦是“残皿剑”的亲生父亲。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若冰霜之神色,期间很少言语。顾丰研与“残皿剑”的交战他都看在眼里,眼下,看着顾丰研不惜用如此愚蠢的方法与“残皿剑”交战,他冷冷出声道:“此事,看来不简单。”
男子此话一出,不少守护者和其他长老纷纷向他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关于“晟翎二十四少”,他们在塔上看的无比清楚,可关于“残皿剑”,他们能看得到却很少。他们虽贵为晟翎雅汐魔界位高权重的重要领袖人物,可魔法能力却大有损伤,而“残皿剑”的魔法能力远在他们之上,要想看清楚她的每一步,并没有那么简单容易。
“此话怎讲?”羽帝看着他,问道。
雪棽面色冷峻,他神色冷淡的看着镜中的画面,沉声道:“窗灵出现或许真的与丫头的肉身有关。”
莫子悉不解:“什么意思?”
羽帝:“如果真如我们之前所言,窗灵的出现真的与皿剑的肉身有关,那么也就是说,小皿剑的一个肉身就隐藏在晟翎雅汐魔界内,而且还是在我们的身边。”
什么?!
欧阳嘉宜惊了。晟翎雅汐魔界找了“残皿剑”的肉身找了十多年,一直没有线索,怎么可能在这里?而且还是在他们的身边?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言,“残皿剑”的肉身在晟翎雅汐魔界,那么会是谁?这么多年来,又为什么从来没有任何线索?
一长老捋了捋胡须,正色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欧阳嘉宜想的头都要晕了,那个人会是谁?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没有被发现?她和“残皿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肉身对皿剑来说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如果肉身真的在这里,皿剑知道吗?她知道吗?她是“残皿剑”,应该知道了吧?
“羽姨,皿剑的肉身真的会在晟翎雅汐魔界吗?”
“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小皿剑的肉身是不是人,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羽帝声音温柔。
十多年前,皿剑降临这个世界,因为受到诡异界的影响,肉身分成了很多小部分散落在世界各地,其中最大的一部分,也就是本体落在了晟翎雅汐魔界冰雪城一个妇女的体内,后来孕育成了一个女孩降临于世,而那个女孩就是雪皿剑,另一部分则化为了五大神器,其他散落的部分则不知所踪,到目前为止无人知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