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天早上更?甚的吵闹让殷淮从睡梦惊醒,好在今天手脚基本恢复正?常,疼痛感?已经消失,不需要再做休息。
睁开眼睛,她梳理这次同?样是两段不同?的“剧情”:
真正?的槐娘也已经没有盐可以做饭,平安送来?一罐盐外加一对精巧耳铛。
这让她感?受到书生的心?意,这次倒是叙了会儿话,书生就?借口读书离开了,只?剩槐娘一人独坐房中,满面羞意,对镜摆弄木簪与耳铛。
在此之?后都是一些日常与来?往,殷淮站在外人的角度,能看见书生越来?越意气风发,可以推测,他和陈小姐那边发展不错。
梳理完,殷淮早早离开房间去吃饭,随后就?围着舞台走?动消食,等待其他人起床。
但几乎是刚看见打着哈切的人从客房方向走?出,殷淮就?不自?觉聚拢眉毛……他们的颜色为什么?改变了?
在她的视野中,原本干净的红白衣服混入杂色,变得暗沉起来?。
与之?相对应,还有两三个人的脸不再那么?寡淡,依稀能在单薄五官中辨认出他们的困倦。
怎么?回事?她直觉认为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想要进一步印证只?能继续偷听。
这次殷淮没选择直接缩短他们的距离,而?是端
着碗,拿了板凳坐到不远处的空地上,显得不那么?刻意。
这样的距离足以让她听清其他人的商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的听觉好像得到了增强……不然早上也不会被惊醒。
其中一个有杂色的红衣服先开口打断了她对自?己的审视,“我?昨天晚上经历了好几天,刨了特别多的木头,好像是有消息……大单子,得提前准备,除此之?外我?还有个年纪很大的娘。”
“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她应该是有点老年痴呆了,不敢让她自?己到处跑……嘶,我?现在手还有点算,睡了简直比没睡还累……”
“我?的是在教书的时候发现几个家境不好的孩子,给他们买了新的纸和其他的一些东西,教书匠还挺高兴的。”
除开说话的声音,还有写字的沙沙声,殷淮瞄一眼,就?见几个白衣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个本子,撕下几页分给不能说话的几人,此时他们正?奋笔疾书。
她暗自?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能说话可以写下来?嘛。
他们在互换情报后终于找到了共同?点,那就?是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听说了大小姐与穷书生的故事,也将桦桦与陈桦对应上。
“看来?这就?是联系了,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的线索,应该是需要到梦里寻找。”
说完她就?觉得不对,“但是我?们又不能自?由行动,怎么?找,只?能听和看?”
“那这工作量有点大呀……”
见他们找到方向,殷淮放下隐晦提醒的想法,甚至还略有些欣慰……经过?这么?久,大部分人终于还是具有了主动精神,不再迷茫的随波逐流。
但有一点问题:他们的警惕主要集中于怪谈的外界,没有想到一个容纳了所有人的梦境,远不会像表面那样简单,不过?其他人不能自?由行动,说那么?多也没有意义。
殷淮认为,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维持好自?己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