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语重心长:
“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我们需要开一个会。”
“……”
“???”
与老驼一样,陈戈也麻了。
他看向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十多年的疯老头子、两看向没有理智、半人半兽、半死不活——甚至现在还在冲他龇牙的菌种受体——以及比谁都要更癫的头号大癫子。
这……是他大爷的什么疯子开会!
祭品12
“……叩叩。”
“首先,明确我们的目标。”杨善发表重要讲话。
戴着顶高礼帽、歪歪扭扭扣着白大褂扣子的封默先坐不住了。
喉咙为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嗷——呜————!!”
“说人话,please。”负责进行会议记录的陈戈有点礼貌,但不多。
“刀、”封默紧紧盯着杨善的眼睛,吐字困难,“还我、刀!”
“放心,这是第三个小目标。”杨善轻而易举捋顺少年的毛。
“……叩叩叩。”
“那,伊娃……”老驼屁。股底下好像也生虫了。
“这是第四个。”
“等等,”陈戈也举起手来,“我也有一个疑问。”
“第一个第二个目标是什么?”
“不必理会,前两个我已经完成了。”
“……”
“???”
彳亍。
“……叩叩、叩叩叩……”
“最后一个问题。”
陈戈伸长脖子在眼前三个人身上来回逡巡:“你们……没人没事闲的敲床板玩呢吧?”
杨善、老驼——包括没多少理智残存的封默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敲击声愈发清晰了。
“那……”陈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是谁在敲门?”
四人目光转向紧闭的病房门——
透过病房门上那块狭窄的玻璃——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
杨善拉开房门时,老驼与封默已经挨挨挤挤地藏在了门后,陈戈更平躺上。床、盖上了被子。
而门外,静静停着一辆轮椅。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杨善对这台轮椅与轮椅上的人靠近毫无察觉。
分明是如此老旧的轮椅、分明是一个土埋到脖子、不能独立行走的虚弱老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好孩子,”干枯如同一具木乃伊的兰达面容模糊——不知是因为“秘瞳”的缘故杨善视力下降得厉害、还是一个周目不见兰达已经更加苍老、面皮上只剩下层层叠叠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