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连丝废话也懒得说,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打算如何安置沈悦灵?”
周成岸知晓,今夜周槐的到来,绝非为了探视他?的伤势。只是当周槐开口那一刻,他?确实感到始料未及,“我还以为你栽在许东升手里,等了大半宿,会?问我对付许东升的事。结果,你竟然问我如何处置一个女人?”
哪想到,周槐没理会他,执着地问着,“所以呢?”
他?这个三弟,醉心?刀术,平日里,除了沉浸刀法,出任务,对周身琐事并不上?心?。
今日突然问起这事,莫不是那方面开窍了?
周成岸没想过有所隐瞒,故而据实相告,“娶了后,按照计划侵吞沈府产业,至于?无用之人,也无需浪费粮食。”
话音刚落,周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着,“我想娶沈悦灵。”
周成岸点燃烛火手颓然一抖,差点没将灯油打翻,险些酿成一场无妄之灾。
平日里,他?总是一副威严寡陌的模样,仿佛只有滚烫的鲜血能够刺激他?的神经。然而,此刻的他,竟生了几分好?奇心,终于?抬头正眼看向了周槐。
根本?无需追问缘由,因为那些尽是废话,一个专注刀术的武痴,若说他?想娶一个女人,只有一种解释——他?喜欢这个女人。
即便猜到这个缘由,周成岸仍问出口,“给我个解释。”
周槐简言意骇,陈述事实回应,“她跟了你,会?死。”
这算是什么回答?难得他?八卦心?起,“你看上?她了?”
“谈不上,却不想她死。”顿了顿,惜字如金的周槐突然看向他,嗓音里多了一丝不耐,“成与不成,一句话的事,你什么时候那么多废话?”
就这么同大哥说话?
周成岸险些被噎死,反呛,“你那满院子侍妾怎么办?”
他?愣了愣,恍惚忆起这茬子事,“她们不过是想借我的势保个性?命无忧,我又没碰过她们一根手指头,成婚后,她不喜欢,那就散了。”
周成岸不过试探地问了几句话,已掂量清楚沈悦灵在他?三弟心?目中的份量,多余的话,问周槐,也是白问,“我考虑考虑。”
得了想要的答案,周槐毫不犹豫旋身离去。
返回寝室的何翎,频频回首看了眼越渐远去的周槐,忽然听见周成岸吩咐一声,“秘密带何卓来见我。”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何卓已然跪在周成岸的跟前,俯首贴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底涌起一阵无奈与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