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远方,他的身影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有些孤单,眼神里满是落寞,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阴霾笼罩着。
“爸,这么冷的天,你咋在外面站着?”
夏红旗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轻声叫了一声。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打破了这份宁静。
陆长弓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
看到夏红旗,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你起来了。”
陆长弓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疲惫,显然,昨晚他没睡好,那些堆积在心底的心事,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他难以入眠。
“咋啦?”夏红旗走到陆长弓身边,关切地问道,“爸,你昨晚不是和你儿子睡在一个炕上吗?咋还没有把话说开?”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陆长弓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嗨,那臭小子睡着了,我愣是看了他半宿。”
“哈哈,理解理解。”
夏红旗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完全能体会一个父亲十年未见儿子的心情。
那种浓浓的思念,在看到儿子熟睡的面容时,变得愈发浓烈。
但夏红旗也知道陆川觉浅,被亲爹这么盯着看,他肯定是装睡,看来,陆川昨晚根本就不想和他亲爹说话。
夏红旗想着,便轻声劝道:“没事的,爸,天挺冷的,你回屋吧,我相信你和陆川之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轻柔,像一阵春风,试图吹散陆长弓心中的阴霾。
“可是,我没啥信心啊!”
陆长弓长叹了一声,眼中满是忧虑,“不冷,我怕那臭小子醒来后又撵我走,我还是在这里清醒一下。”
夏红旗一时语塞,心中不禁对陆长弓有些同情。
她想了想,又道:“要不,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再详细地说一遍?就是我和陆川结婚前,他给你打电话,有个女人接电话,这事儿,你解释一下呗。”
她看着陆长弓,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关切,她坚信,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陆长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道:
“晓晓,我也是在睡觉前才弄明白,川子为什么那么对我。原来,是因为那个电话。”
“可是那天,他误会了,我是在下楼的时候脚受伤了,是军区的女军医过来给我包扎的。”
“后来我被送去医院,她忘了拿手术箱,回来取的时候正好接到了儿子给我打的电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他耐心地给夏红旗讲述着那天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仿佛想把所有的委屈和误会都倾诉出来。
夏红旗静静地听着,听完后,恍然大悟,“所以说爸,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别的女人,那个接电话的,只是一个女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