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清只好回去继续坐着。
不知道走了有多少久,这一回,终于到地方了。
应子清下了马车,准备跟着大部队,去找今晚要住的地方。
刚才那个宫女,特特来到她的面前,冲她微笑:“应女史,请随我来。”
应子清皱了下眉,回头看眼那边的大部队,只得跟着宫女,七荤八素拐了不知几个游廊与转角,来到一处宫室门口。
与门口的公公互相见了礼。
宫女伸手推门,回头对应子清小声说:“请进。”
应子清心下生疑。
这宫室看着富丽堂皇,明显是某位妃嫔的寝殿。
她住的地方,难道不应该是东宫南苑那种的小院子吗?
难道升了官,福利待遇跟坐火箭一样飞升?
应子清半信半疑,迈过宫殿高高的门槛。
引领她的宫女却没跟着进来,而是关上大门。
应子清:?
再转过头来,宫殿内,入目是一片深沉的红。
寝殿朱色廊柱高耸,似有微风在宽广的大殿盘绕,靡丽轻纱徐徐飘荡。
宫室焚着香,气味和暖,香味沁到心间,却不觉得浓郁,是很高级的香气。
角落放着鎏金荷花宫灯,一盏接一盏,从门厅一路亮到寝殿深处。
应子清顺着宫灯的指引,来到里间。
一轮圆窗。
刘之衍站在窗前,孑然而立,他微微仰首,眺望那轮淡淡的上弦月。
听见动静,刘之衍回过头,神色平静:“你来了。”
应子清见是他,也松了口气:“原来是你把我叫过来的。”
刘之衍静静看她,并不答话。
“难道我晚上住在这?”应子清四处打量。
刘之衍点头,指向床榻之外一间小暖阁:“那里。”
那布置了张床榻,是守夜的宫女住的。
应子清无语:“原来你神神秘秘告诉我,说女史还有别的杂务活,就是替你守夜?”
刘之衍微不可查扬了扬嘴角,笑意很淡:“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恐怕有危险。”
应子清愣怔,终于有机会可以问一问藏了一整天的正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刘之衍不自觉摩挲香囊,想了想,回答道:“晚间太后惩戒宫人时,有宫人受不住责罚,供出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