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哪里还敢继续说下去。这个曾闲儒的意思很明显,若他不允许招安,那他便成了马贼背后的靠山,靠着马贼抢劫吃油水呢!对方身份强大,若想给他泼这样的脏水,他一家子性命都保不住!所以刘县令安静了下来,脸色极其不好看,只能硬着头皮、微微发抖着道:“下官与那些马贼绝无半点关系……曾公子既、既能解决粮草问题,那……那这事情,下官就听您的……”这官真是不能干了!军中那些大山也就算了,虽然凶猛,但也都算是些讲理之人,轻易也不会管他这衙门的公务!可如今来的这几个年轻公子不同,一个个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一副要大刀阔斧拼命做事儿的样子!他们若真做成了事情,功劳没有他的,但若是害了百姓,那他就是被推出来顶罪的替罪羊!刘县令心如死灰。黎术的心情也一样不好。不过看见眼前的一幕,她虽有片刻的震惊,但却并没有过于意外。从军中多了个没什么能力的赵监军起,这边关就不可能稳定了。“曾大哥!你们谈好了正事了吗?”县令才应下,便又闯来一个人。那是个看上去珠光宝气地小姑娘。“今日让县衙准备文书,明日起咱们就对外招安!你等着看吧,咱们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曾闲儒笑着说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们几个可不比荣争玉要差!”“我可没嫌弃你们的,只是大家伙都说荣将军厉害啊!年纪轻轻都已经是主将了!我只是心生敬仰而已,你干什么要嘲笑我?!”小姑娘有些不高兴。“好,敬仰而已,等咱们各个都做得比他好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一个主将而已,没什么了不起。”曾闲儒一脸宠溺的笑着。黎术看了这女子一眼,这应该就是捕头说的,赵监军的妻妹。小姑娘往她这里看了一眼:“这人是谁啊?”“捉马贼换钱的百姓而已。”曾闲儒毫不在意,又对黎术道:“姑娘,从今日起,这马贼不能换钱了,你们捉来的那些人,已经是本公子的部下了,所以你们兄妹就请回吧!”“……”段长冬无比震惊,“可这是之前说好了的……”曾闲儒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而那小姑娘则笑了笑:“曾大哥你真是的,不就是一点银钱吗……”说着,小姑娘让身边的丫鬟拿出了个小荷包,从里头捏了一角银子,直接递给了黎术:“赏你的。”黎术瞧着银子,实在没忍住,乐了。她脾气很好的。至少表面上,她喜欢维持和平,让别人觉得她是个和善亲切的好人。但人无语到一定程度后,即便是想要维持人设,也实在是坚持不住。“这招安文书还没下来吧?”黎术也不装了,“新的文书没下来,那这衙门就要维持旧规矩,二位给的这一角银子,可是不够的。”小姑娘眉头一皱:“那你想要多少?”“捕头刚才说了,这一批马贼,价格在二百两左右。”黎术站直了身体,目光坚定地说道。“二百两!?”小姑娘有些惊讶,“曾大哥,不是说边关百姓又苦又穷吗?她的口气怎么这么大!!”“喂,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们穿得体面,所以故意狮子大开口吧?我可告诉你,只有这些,你若是不要就算了!”小姑娘气哼哼地又道。刘县令也有些着急:“阿黎姑娘,还是罢了吧。”怎么和这些人斗啊?一个个都是镶着金边的。黎术目光冷淡,直接从怀里掏出了荣争玉给的令牌:“我等是奉荣将军之命捉贼,这是荣将军特许的跑腿费,不知几位都是什么官职,将敕牒拿出来给我瞧瞧,若是官职高于荣将军,这银钱,我们自然是不要的。”让她低头认怂可以,甚至让她跪下磕几个,她是没骨气的,也不是不行。可不能抢她辛苦得来的银子。段长冬本来也有点怂,但听到这话,突然也回过神来。对啊,他们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啊?!黎术这话一说,对面的小姑娘愣了一下:“你怎么能有荣将军的令牌?假的吧?”“你到底是何人?!”曾闲儒看着那令牌,瞳孔一缩。“这令牌还说不明白吗?”黎术此刻也不相让,“刘县令,劳烦将属于我等的银钱拿来,另外……在招安文书写好之前,那些马贼,我们有处置的权利!我要县衙今日就行刑!全部处斩,一个不留!”刘县令被夹在中间,有点可怜。“曾公子,她是有令牌的……”刘县令嘀咕道。“他的令牌不是只能调动那些兵马吗?衙门这边,也不是非要听话的吧?银子可以给,但斩首……若有本事,自己提刀去杀就是了,这衙门行刑,还要听军中的?”曾闲儒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提刀去杀?好!还是曾公子大气!”黎术好似没听懂那些阴阳怪气的话,立即点头,然后抬脚就出了这公堂。,!大牢她熟,她从前还住过呢!“曾大哥,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凶!?”左姑娘既好奇又不:()被错嫁后,我捅死夫君名扬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