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家里人生了重病?想到白川一个人在家里默默难受,付钢强就很不舒服。他想,他应该早点给他打电话。从王东宇那听到消息时就应该给白川打个语音。王东宇也是,他不会问一问?社员请假,他连什么病都不知道?电梯升至二十三楼,付钢强提着松饼快步走出电梯,白川家的房门开了一条缝。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拉开门。房间里传来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臭味中夹杂着一点腥味还有酒精的味道。白川倚在门口,白皙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与身后白色的墙壁甚至能融为一体。屋内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只留一丝缝隙,从屋外渗进来一缕光线,屋内昏暗的就像处理胶卷的暗屋。付钢强以往来白川家时,这里都是明亮的,柔和的灯光,或是和煦的阳光,色调非常温暖。可今天不同,整个房间都被阴暗所笼罩,让处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也不由得压抑。待付钢强看到了白川的穿着,他所有的话语都被卡在了喉咙。他快速的走进门,反手将门关上,以免白川的这幅样子被其他人看到。“你……”嗓子里像是被堵上了粘稠的液体,付钢强张着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白川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半袖t恤,这件衣服是付钢强来他家时穿过的,穿在白川身上又宽又大,下摆垂到了他的大腿。刚好遮盖住他未着寸缕的下半身,露出的双腿笔直修长,体毛很淡。如果没有上面遍布的咬痕与红印,会是非常漂亮的一双腿,就和付钢强在出差酒店里看到的一样,让男人也会脸红心跳。白川的上半身虽然穿了t恤,但还是隐约能看到衣服下面触目惊心的痕迹,更别提白川脖颈上和脸上的淤青。“大概,明后天也没办法上班。”白川笑着说道,与平时一般无二。付钢强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再不懂也能看出来白川的这身痕迹是什么。看到白川的这个样子,他既震惊又愤怒。愤怒于自己的愚蠢,他刚才还以为是白川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愤怒于,白川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那个人呢?”付钢强绕过白川望里面走,想要找出来究竟是那个渣滓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白川跟在他身后,他的步子很慢,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姿势很怪异。“我不可能把人带回家。”白川从来不会带一次性的男人回家,找酒店也都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最好一次之后永远不要见面。付钢强停下脚步,转身回过头来望向白川,他现在非常愤怒。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很容易会说出一些无法挽回的话,或是后悔的事情。付钢强不仅仅是愤怒,心头还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感。他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压低声音道:“对方是男人?”从白川别扭的走路方式和身上的痕迹,付钢强已经能猜到答案,但他还是想听白川亲口说出来。“嗯,是。”白川很平静,就像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你……你是自愿的?”白川笑了,美丽的容颜上绽开淡淡的笑容,轻声道:“当然是自愿的,不然我现在应该在警察局做笔录。”为什么?付钢强皱着眉头,无声的望着白川。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白川开口道:“因为我是同性恋。”右手背在身后,白川用力攥了攥右拳,笑着重复了一遍:“我是同性恋,一直都是。”隐约料到了这个答案,付钢强咬牙道:“那人是你男朋友?”白川嗤笑道:“不是,昨天是他的心脏若能具形化,里面都是他如果作为一个关系比较好的领导,付钢强知道,他不应该再过多追问白川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即使他不赞成,也无权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