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怎么这么保守的?
都什么时候了?她都没说介意,他在介意什么?
孟冬愉有些无语地松开了手,板着脸道:“那你自己去吧。”
可能是她的胳膊收回得太过着急,祁清肆身体的重心没来得及调整,于是整个人再次向后倒。
孟冬愉见状手忙脚乱地伸出两只胳膊去拦。
刚因为这次有惊无险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祁清肆再次喊了她的名字:“孟冬愉。”
孟冬愉抬头去看他,神色疑惑:“怎么了?”
“欺负我啊?”祁清肆视线落在她的胳膊上,唇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来,“趁着我无力反抗,占我便宜?”
孟冬愉这才反应过来,她的两只胳膊圈着他的腰,就像是在主动抱他一样……
意识到这个动作,孟冬愉猛地松开了手,脑子“嗡”地一声再次宕机。
视线再次相撞,祁清肆眸色沉了几分,漆黑的眸子中染了些平日里不曾看到的欲。望。
他的目光在她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明晃晃地下移,落到她的唇上。
孟冬愉想要挪动脚步,然而整个人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心跳莫名加速,孟冬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面对他一点点的靠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设想的那些并没有发生,祁清肆整个人径直朝她倒了过来。
肩颈上压下来的重力促使孟冬愉踉跄了一下,而后猛地清醒。
她有些惊慌地将他扶着,扬声问道:“祁清肆,你怎么了?”
耳畔传来他微弱的声音:“别动,晕。”
他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重重的鼻息喷落在她的肩头,许久之后才缓过劲儿来。
等他直起身来,孟冬愉才终于松了口气。
一路将他扶到卫生间门口,确认了他一个人可以,孟冬愉才放开了手。
只是祁清肆刚撑着走出了洗手间的门,就没能再撑住,径直晕了过去。
在护士和医生的共同帮助下,终于将祁清肆再次安置到床上。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什么大碍。
医生站在病床边,开始严肃地教育:“家属怎么回事儿?护士没交代过吗?病人要卧床静养,不要剧烈运动。”
“他头上本来就失了很多血,猛地站起来,肯定供血不足。”
被头盖脸地教育了一顿,孟冬愉也有些委屈。
她抿了抿唇角,试图解释:“他要去厕所。”
医生闻言嘴角抽了抽:“入院时,领的那些东西,该用的还是要用。”
“小伙子不好意思,又爱逞强,你身为家属,该管还是要管,不能任由着他胡闹。”
孟冬愉一下子明白了医生话里的意思。
她有些慌乱地想去解释:“我不是他……”
话没说完,就被祁清肆的声音压了下去:“嗯,我以后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