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我说我上学时吃的苦是说给白玫听的,要你知道我和蒋市长、你爸爸属于一个时代的人,在艰苦的环境里上学读书,你们是属于改革开放,生活水平提高以后上学读书,属于下一代的人。”
白玫“哼”了一声说:“你守着褚叔叔承认了我喊你周大哥,离开了他就不承认了,这叫两面三刀,不诚实。”
周胜利说:“你连思维都还是孩子思维。你说我能当着褚书记的面与你争论你对我是喊叔叔还是喊大哥吗?我那只是没有反驳,但也没有承认。”
白玫不与他争论了,还是掂记着他的姐姐,“你姐她考上大学了没有?”
周胜利说:“考上了,我是春季班,她是考的秋季班,学的是妇科,现在是我老家市医院的妇产大夫。”
白玫说:“她就是考上了你也不能忘记了她。”
周胜利说:“那是当然,我哥、我姐为了我上学都付出了很多。”
蒋良方:“你们姐弟三人的智商都很高,你哥考的什么学校?”
周胜利说:“我哥从小就不爱学习。我们村靠山,山上有一种松树菇,立秋以后只要早上起雾就出来,他只要大雾天就到山上采松树菇,回家晒干了送到公she代销社的采购站里卖,卖的钱给我和我姐买本子和笔,剩下的给他班里长得漂亮的女同学买红头绳。”
车上的人都被他后来的话逗笑了,杨兴波说:“他不仅高智商,还高情商,他考没考上大学?”
周胜利说:“他只读到初中毕业就不干了,改革开放以后到南方贩卖电器、服装到北方来卖,现在也是深州有些名气的大老板。”
美女助手还想着送头绳的事,“你嫂子是不是你哥班上的女生?”
周胜利说:“不是,是深州当地的一个退伍军人,家里也是搞经营的。”
白玫道:“这说明一个问题,再精明的商人投资也有失误的时候。”
周胜利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一下手机,说:“人不能念叨,我哥打来的。”
他打开了手机开关,“哥,怎么想着给我来电话?”
周胜刚说:“我听锦花说你当了副省级城市的市长了?”
周胜利说:“几个月了,你才听说,不关心兄弟。”
“海龙现在什么情况了?”
“自他当兵我就没见过他,他那种部队连信也不让给家里写。我听爱民说他前不久立了个二等功,破格晋升了少尉。”
“你这个当爹的心太狠,把他一个孩子放到部队好几年不见面,也不担心。”
周胜利说:“温室里培育不出参天大树,男孩就应当多摔打,你当年天天上山下河的,吃了许多苦头,所以才有今天的成就。”
周胜刚转换了话题,“你们市里有没有工业区,能为外来投资商提供优惠政策?”
周胜利说:“有呀。你的朋友可以多推荐,咱们家的企业不能来,以免瓜田李下。”
周胜刚说:“我推荐的都是我朋友,我知道你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