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姜徊面前暴露本性之后,孟津稚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说。
姜徊脚踩油门,纠正:“是他有求于姜家。”
姜家可以说是宁家现在唯一的稻草,亦是能救性命的财神爷。
如不是这个原因——
宁泰早就对孟津稚发数百次火了。
孟津稚弯了弯唇:“是,所以呢?”
姜徊:“狐假虎威。”
“那又怎么样,你后悔了吗?”略微侧过身体,她看向眼前的姜徊,视线认真而专注,“如果你后悔,可以随时解除这个婚约的,我们其实没必要结婚。”
置于方向盘上的骨节分明的大掌收紧。
“你不想结婚?”
孟津稚没有直接回答姜徊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变成一对相看两厌的怨侣,其实现在不也是很好吗,你爱我,我爱你,也没有必要结婚。”
真心本来就是随时可以过期的东西,只是早或者晚的事。
而且,姜徊对她的态度——
一点都没有真正爱一个人的样子,她不懂,但也知道如果真的爱她,肯定是要尊重她。
而不是对待宠物一样的方式。
风吹进肃冷的夜里,吹动发梢。
女人发梢的清香钻进鼻翼,男人瞳孔颜色深沉暗晦,克制地挪开视线,呼吸却适当地放缓了。
“不会。”
孟津稚:“什么不会?”
回答她的却不是男人,是突然停下来的车。
身体跟着车的惯力下意识往前栽倒,她豁然抬头看向姜徊,又扭头回看向寒夜里矗立着的发光招牌。
医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