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然疼得紧抿嘴角,泪花都出来了。
他皱眉,二话不说掀开她的睡衣袖子。
白皙清透、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的皮肤上,有道触目惊心长达半尺的红色伤痕,正不断地往外冒血珠。
难怪她疼成这样。
陆祈丞眸色深沉地瞥了眼窗台上刺伤她的东西,沉声道:“伤口太深了,得去医院。”
话音干脆利落,不容置喙的口吻。
乔舒然眼眶盈满泪珠,纠结地张了张嘴。
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陆祈丞顿了下,耐心地歪头看她,神色严肃。
却见她嚅动唇瓣,可怜兮兮地盯着被划烂的睡衣来了句:“我今天下午刚买的衣服……”
陆祈丞:“……”
陆祈丞居高临下地斜睨她一眼,没给她说不的机会,轻握着她另只胳膊,微微弯腰端起装着小猫的箱子。
然后径直拽着她往门口走去。
乔舒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塞进了那辆黑色宾利的副驾驶,身上还披着件他从她床上随手拿来的外套。
陆祈丞神色冷清地开车驶出停车场,把小猫交给小区门口的物业,几句话交代原委后,开车带她去附近的医院急诊。
乔舒然坐在车里,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从容不迫、面不改色地忙前忙后,神情有些恍惚。
这还是她工作后第一次体会到被重视和照顾的滋味。
江屿果然好人多啊。
她抿唇:“又麻烦你了。”
他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医院里充斥着浓烈消毒水味。
看了眼伤口后,医生用双氧水给乔舒然清洗:“什么东西划的?”
细瘦的手腕被医生死死按着,她疼得额头上沁出细密的薄汗,咬着发白的嘴唇,颤声道:“窗台上的钉子。会不会留疤啊医生?”
“可能会,不过留也是很浅。”
陆祈丞在旁边平静补充:“那钉子生锈了。”
“生锈了?”医生微微一愣,又低头看了眼伤口,“那需要打一针破伤风。”
消完毒后,医生给她打针。
针要打在上臂三角肌,需要褪去上衣露出全部胳膊。
还没等医生拿出针来,陆祈丞垂眸看了她一眼,自觉转身离开,贴心地把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