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名保镖分别捏住他的胳膊,将他连拖带拽,走上台阶。
到了客厅门口,他们解开白亦然手腕的细绳,用力一推,把少年单独送进去,其余的都有序站在两侧守候。
“呃……好疼。”白亦然被那两人像扔垃圾一样对待,此时跪在地上,膝盖摔得很疼。
周围寂静无声,诡异的氛围令他不寒而栗。
抬起颤抖的手,白亦然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手交叠拄着拐杖、相貌慈祥和蔼的一位老者。
傅家老爷子刚过完六十大寿,头发虽然花白了许多,但精气神儿看着很好,红光满面。
“白家小少爷,别来无恙啊。”
老人家言语冷淡,冰冷的嗓音与和善亲切的外表并不相符。
“十年前你父母的葬礼,我还亲自过去为他们送行呢。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哇哇大哭的小不点,如今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白亦然从地上爬起,内心忐忑,“您认识我爸妈?”
你是谁这个问题,白亦然没有问。能够确认的是,这老头子对他有敌意。
守在老人身后一男一女两个身手顶级的保镖,同样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眼神。
在场的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畏畏缩缩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银丝眼镜,面前的茶几上放有几份文件。
“你,走上前来。”
随着老人一声令下,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量,促使着白亦然不得不迈开双腿,向他走进。
“张律师,文件都准备好了吧?”浑浊棕黑的眼珠子轻轻一瞥,傅老爷笑容极浅。
对面的男律师噤若寒蝉,连忙起身干活,“是、是,都按您的指示准备好了。”
律师把其中两份文件展开铺平在茶几上,递了一支签字笔给白亦然。
“白少爷,您应该对我还有印象吧?您父母离世前曾经委托我办理遗嘱,现在您年满十八岁,可以遵循遗嘱的内容,继承白家全部的资产了。”
“只要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来,笔给您。”
从对方紧张的肢体跟表情不难看出,这位律师也跟他的处境一样,受到了胁迫。
这种情况下逃跑,无疑是自寻死路。
白亦然翻阅文件稍微看了几页,发现里头的内容确实跟遗产有关。
可这个陌生老头为什么要急着帮他办理手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