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被陶水的深嗅弄得身体发紧,声腔喑哑地问道:“这么晚了,去哪?”
他一把捉住陶水白嫩的皓腕,将她轻按着桎梏在自己胸前。
陶水的侧颊上痒痒的,是对方粗重的呼吸打在了她的颊肉上。
“我想出去看看……”她不死心地嘀咕着。
然而话音刚落,顾漠已然翻身虚压在她身上,炙烫的热吻一股脑倾泻而下。
陶水受不住,高低呜咽了两声,随即又被顾漠用唇瓣堵得严严实实。
他又亲了好几口,才万般舍不得地安抚摩挲着陶水娇嫩的唇肉:“轻点声,大家都睡了。”
陶水被吻得眼角泪光汪汪,有心想求饶,又怕被人听见,不得不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半点不敢发出声音。
顾漠见状,嘴角溢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一双鹰眸在黑暗的帐篷中都乌得发亮,不错眼地盯着身下好似任人为所欲为的陶水直瞧。
事实上,他也真就那样做了。
尽管是在寻水的队伍中,可比起家里有两个小家伙和其他家里人,二人生活仍是要酣畅淋漓得多。
——
荒漠里的太阳依旧遵循着东升西落的规则,陶水和顾漠等人笔直地朝着日光升起的方位挺进。
但是东方的海岸线实在太过遥远,并非普通人力可以在数月内轻易到达。
在沿途赶路的第三个月,陶水终于从杂乱的风向中嗅到了一丝久违的水汽。
当她告诉顾漠以后,男人立刻力排众议,带领队伍改变前进方向,跟随她往水汽过来的方向逐渐靠拢。
一连紧赶慢赶好些天,空中的水分含量很快从寡淡变得浓郁起来。
队伍里载人载货的骆驼们也好似是嗅到了什么,不必再由陶水辛苦指路牵引,它们自主埋头赶着路,倒节省了沙民们不少功夫。
东部沙山峰峦无数,离得近了才发现水汽的来源是一片高峦叠起的无人碎石沙区。
虽说没有人,少了是有主水源的可能,但从一大片石砾里找到水眼依旧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大可能就被压在某堆石头底下的最深处。
骆驼群到了这里再无用武之地,只能徒劳地在各处嗅蹭,好在还有陶水。
也不知是不是在无水沙漠里生活久了,陶水对于水汽的存在越来越敏感。
就连灵泉井也不再需要与水源离得极近才会涨水,基本只要在附近,井内的水液就能吸收零星水汽缓慢汇聚上涨。
而离得越近,水分子聚集得就越活跃快速。
根据这一特性,陶水在顾漠的陪同下牵着两头骆驼做掩护,走遍碎石区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
“在这?”顾漠低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