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漠安抚地吻了吻她的琼鼻,在顾井到来的前一刻,及时松开了她。
比起单纯不想带坏妹妹的顾漠,对两人之间那点隐晦微妙的男女关系依旧十分糊里糊涂的陶水则要做贼心虚得多。
她不清楚自己同顾漠的事在顾家乃至整个北部聚集地里已经属于半公开的状态,还掩耳盗铃想着遮掩。
见有顾井在场,顾漠仍然直白火热地注视着她,似是想等妹妹走了以后继续。
陶水羞怯得满脸通红,趁顾井拿完食筐里不吃的蔫株要去喂骆驼,不顾顾漠的牵手挽留,丢开他,顺势跟着顾井避了上去。
顾家多了一头野骆驼,虽然毛兹拉胡伤痕累累,但胜在岁数小,伤得也不厉害,略微养养就能恢复健壮。
顾漠和顾山外出后会有意往家里带回些人不能吃、动物却能吃的新鲜荆棘条,顾井也会用聚集出的水液同聚集地里一些女性兑换她们集水后用剩下的蔫株,大家开始集中照料看顾起这头宝贵的野骆驼来。
不过饶是顾井和顾山怎样拿植株喂养讨好,野骆驼依然只肯认陶水一个。
有陶水在场,无论谁喂它,它都不肯再进食,非要陶水喂了它或是摸了摸它后,才会听话顺服下来。
即便如此,顾井等人对它的喜爱仍没有减少分毫。
骆驼对于聚集地里的沙民来说是珍贵的物资和财产,不仅能够载物寻水,出产的骆驼毛也是冬季急需的保暖材料,拉出来的粪便在晒干后更成了能够照明取暖的耐用燃料,好处极多。
顾家有了这一头骆驼,可以说过冬的压力小了一大半。
顾漠和顾山本就勤勉,这下连带懒怠的顾井也勤快起来,一天能往后棚跑上个百趟,不是给骆驼添水喂食,就是拾掇粪便集中晾晒。
当然,这些活计都是顾井和顾山两个小的比较上头。
他们几乎日夜轮着连轴干,想来离尽兴还早得很。
顾家主屋里一下子少了两个碍事的灯泡,最受益处的当属陶水跟顾漠了。
陶水身上的伤本就轻微,在顾漠执意一天两次的上药下,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愣是连一口灵乳也没用吃上。
她本来还想自己上药,可每回顾漠要不是念她药涂得太少,要不就是说她时间揉得太短,虽然是为了她好,但陶水心里难免不太得劲,索性将油膏丢给了顾漠,让他帮她涂药。
男人粗粝的掌心布满划痕老茧,轻抚在陶水腰后如同是一把锉刀,都不必用力,只是来回按揉就很舒服,多少是有些按摩天赋在身上的。
陶水起初只想等顾漠帮她上好药就赶他走,然而时间一长,她却先离不开了。
哪怕身上的伤已经好全,她也习惯想要顾漠用他那双粗糙大手帮她挠背抓痒。
因而等顾井和顾山不在屋子里的时候,陶水常常会招顾漠到她的沙榻边,坐下帮她揉背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