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彬隅志在必得的声音:“给你两日时间。”
温季颜脚下一顿,终没有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门外,凌桥和萧承逸守在门口,有结界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凌桥问:“小歌,他交代了吗?”
温歌点点头。
凌桥激动道:“他为什么要杀怀嫣?”
温季颜轻叹道:”报仇。“
报仇?
凌桥愣住。
楚怀嫣在大召这十年,都很少离开侯府,不大可能与人结怨。
难道是在雪国的时候?
“怀嫣为何与他结仇,是不是有误会?”
温季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一直以来隐瞒的事情告诉了凌桥。
“楚怀嫣是雪国人。”
温季颜叫了全名,凌桥感觉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萧承逸则默不作声再起了一道结界,确保温季颜的话不会被别人听到。
“怀嫣原本是雪国皇室的人。”
“确实如此。”温季颜斟酌着用词,“但是她并非真的皇室中人,皇帝认她做义女是为了拉拢和培养。她是……雪国的密探。”
“不……不可能。”凌桥不能相信,面色霎时变得惨白,连连摇头,“怀嫣在大召这十年,从来没有过任何……任何可疑的举动。”
萧承逸叹息,但是不得不提醒他:“孙暮炤在温家十多年,也是丝毫没有破绽的。”
凌桥眼睛红得几乎滴血:“你们的意思……她和孙暮炤一样,也是封印了自己,不知往事。”
温季颜和萧承逸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话。
“可是这毕竟是那鲛人的一面之词。”凌桥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虽然他从萧承逸和温季颜的讲话中已经看出来,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温季颜隐瞒了独孤岸奉,将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
“舅舅,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因缘际会学会了大一河图。在孙暮炤之后,我在楚怀嫣的身上,感觉到了相似的能量。”
凌桥怔怔地站在那里。
心中似有狂风巨浪一般。
十多年来,他自认欠楚怀嫣甚多,以为终于找回了灵根,恢复正常,可以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难道,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未来的吗?
凌桥撇开脸擦掉眼角的泪痕,“若……怀嫣真的是雪国的密探。我会和她一起面对这一切的。”
温季颜心中忍不住酸楚,她走上前,“怀嫣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雪国的密探,我一直在想若是能提前找到那个掌握她封印的人,是不是能改变一切。”
“真的……可以吗?”
温季颜看了一眼关押彬隅的房门。
“现在……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