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皱着眉,手里揉着手腕,有些听不明白了。
自己与元一,竟然发生了这么多?
陆彻这人是不是疯了?就算气昏了头也不能拿子虚乌有的事诬陷她吧!
“既然你心里有他,那我就杀了他!”说着,陆彻大步往门外走去。
君卿暗道不好,连忙扯住他袖子,面上梨花带雨道:“将军!将军,我与他真的没什么,你若是要偏信别人,那我百口莫辩!”
“好,好!那你说,既然你心里没有他,那你为什么不舍得我杀了他?!”
君卿觉得陆彻这人脑子有病,不论心里有没有元一,那也是条生命,怎么可能说杀了就杀了?
见君卿不说话,陆彻冷笑几声道:“好,既然你不说,我也不想再听你狡辩,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别!别!”君卿心中叫苦,已经泪流满面,她心里也气着,却还要这般委曲求全,若是自己能说,自己又怎么会隐瞒!
“将军,你不能杀他,我仅有这一个要求。”她已经受够了陆彻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只求京中人快点来!
陆彻气极了,但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在,他知道清清对那个男子用情至深,若是自己现在杀了那男子,恐怕今后他与清清。。。。。。
破镜难圆。
想到这么多天她绕在自己身侧,他们一同读书品茶,一同策马游街,一同在夜里看烟火,原来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她的心里真的牵挂着别人!
那他呢?他算什么?一个攀附的对象?一个第三者?一个恶人?
“清清,你是不是根本没爱过我。”陆彻问出自取其辱的一句话。
君卿当然没爱过他,就连自己被他留在身边也都是被迫的。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时候,君卿从善如流:“将军,自从你把我救了,我便爱上将军,您如今这样疑我,恨我,我还是爱您。”
陆彻被他这番直白的话说的一愣,自己从来没在清清口中听过这样动听的话,就连床第之间深情之时,她最多也就是断断续续喊他表字,不曾回应过任何他的情话。
可是如今,事到如今,她怕自己杀了那男人,竟然能把情话说的如此动听:
“呵,好啊,清清,你这般怜他,护他,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陆彻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了与自己对视,看着她眼里蓄满的泪水,陆彻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十分可笑。
君卿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服软求饶一次却被他这样冷言冷语回怼,心里憋着的那股气几乎也要爆发出来,但她还是忍了回去。
“将军,你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陆彻目光微凉,一字一句道:“你听不懂,你当然听不懂,我从前与你说了那么多,你从没听懂过。”
“那你今后也不必听了。”
“既然我温声细语柔情小意对你,你不领情,那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式,让你永远离不开我,让你求着我,让你再也看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