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靳屿貌似没料到金游绚会问他考试的事情,他想了想,打字:一个月后,一个月后是月考。
金游绚“哦”了一声:“到时候我们在哪个考场?还是说考场是随机的?”
——月考的话考场就是在各自班级,不过座位会被打乱。
金游绚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真可惜啊,抄不了你的卷子了。”
林靳屿沉默了几秒,眼神诚恳,把手机屏幕伸到金游绚跟前,好像是想说服她:我觉得你是可以好好学习的料,但是为什么不认真听课呢?
金游绚听到他这么说,抽烟的手卡壳了一下,紧接着好像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笑点:“哈哈哈哈哈。。。不是,你是从哪觉得我是学习的料的?”
林靳屿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脸上的最后一个血洞也化痂,脱落地一干二净。
——你每次考试的分数虽然不是年级倒数,但是次次都是压着及格线过线。如果你努力一下的话,你一定可以考到班级前十。
金游绚吐了口烟,烟丝滑过她发丝,她捋了下头发,避免前边头发碰到烟燃烧的位置:“谢谢你的鼓励,我会加油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真的,但她不过是在敷衍而已,关于她的事情,一个原住民没必要了解,免得再一次发生多出一个“金游绚”,认识她的人认不出她的情况。
检验结果出来后,金游绚自觉别过头,虽然那份体检报告她早就看过了,但在林靳屿前她答应了他不看,样子就还是得装的。
他站在原地半天,原来是在打字。
——谢谢,但。。。不用避着了,一会儿去警局你也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靳屿把体检报告折好,收进外套口袋里,拉上口袋的拉链。
——走吧,去警局。
金游绚和他一起离开医院,大堂时钟停止转动了,她看不了时间。
也是这个时候,她意识到了,为什么申屠住的居民楼比林靳屿住的更让她感觉安全?并申屠住的居民楼看上去一切正常,没有被废弃的样子,一楼的时钟也是转动的。
她目前看到的荒废建筑除了商场,就是医院了。而还在使用,并且有无脸人的建筑是学校和居民楼。
细想来,这些地点的共同点就是林靳屿都去过。虽然这个结论得出的有点奇怪。
警察局。
金游绚发现警察局里的警察全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察,而是一个个眼睛颜色不同的“雏菊女仆”。
所以昨天的“伪人”警察是全假啊?昨天林靳屿报警后接电话的警察应该是昨天那两个伪人。
通常110会帮忙连接离案发地最近的警局,但这里的警局各个都是“雏菊女仆”,并且它们也没有提及昨天林靳屿拨号报警的事情。
也就是说,昨天接电话的不是频道九的真警察,而是那两个伪人。
不过也有可能,根据“过去”的轨迹,昨天其实并没有发生“报警”的桥段,因为发现门口记号的人是她,而不是林靳屿。
谁知道呢?
金游绚在旁边听着林靳屿和雏菊女仆们交代事情全局。他用备忘录开始打字,等一切描述完后,把手机转过去给雏菊女仆看。
——昨天我照常放学回家,做好晚饭等我妈回来一起吃饭。但直到晚上十一点我妈都没有回家。我打视频她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我打算出门去一趟她的办公单位。
金游绚一顿,理智强迫自己的表情不要有任何变化,免得无脸警察在她身上找茬。
原来不管被怎么改变,不管在“过去”的正轨上做出什么试图改变“过去”的事情,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和自身“过去”吻合的话。
金游绚也是这时候才完全明白手账上的那句话。
“不要试图改变未来。这些都是它们的事情,是已经发生完毕的事情,不是现在进行时。”
——结果一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连帽卫衣,卫衣里戴帽子的男人。男人把我推进房间,反锁上门后对我进行了长达六小时的侵犯。因为我说不了话,我连报警都做不到。
林靳屿脸上情绪激动,血窟窿又一次要在他脸上斑布,金游绚按了下他的肩膀。林靳屿意识到身边有人陪他,他脸上原本又要张开的血窟窿又收了回去,血泪也变成了清泪。
——我想等天亮再去警局报警,因为我不清楚半夜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在家门口或者楼下蹲我。我真的太害怕了,所以我没有洗澡清洁身体。
林靳屿抱着自己,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