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完全?没意识到会突然听到这么句话?。
“我早就应该失控了,只是老师宿管他们一直吊着我的命,让我维持在?失控边缘,现在?我能感受到,污染在?走向失控。”
微微道:“我想葬在?你为脑袋同学选择的地?方,有花还有阳光。”
“不行?。”安溪毫不犹豫道,微微:“?” 她瞪大眼睛看安溪,语气里有些委屈:“为什么?”
难道安溪更喜欢那个脑袋?
安溪感觉非常莫名其妙,她道:“你理智还在?,只是污染失控而已,没事的,大不了在?污染彻底失控之前?稀释掉污染,没有污染就不存在?污染失控了。”
微微对自己后事的思考以及莫名升起的悲伤被一下冲散了,她迟疑道:“这样吗?”
“当然啦,一看就知道你上课没听讲,课本也没注意看。”安溪恨铁不成钢道:“你自己想想成为失控污染的流程是什么?”
黑发朝着一个位置涌去,层层包裹未知来客,黑发的主人在?面对校外突然提问。
微微道:“没有理智、没有意识、存在?本身就是污染的生物与非生物?”
“对呀!前?提是什么,是没有理智呀!这说明什么?说明理智还在?,就不会成为彻底失控的垃圾。”安溪痛心疾首道:“重点要抓住啊微微同学!”
微微有些茫然,“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不对吧?
这句话?的阅读理解答案好?像不是这样的,她隐约记得是说:理智彻底失控时,无法控制平衡污染,污染的失控是必然;而污染彻底失控时,人的思维意识被污染侵蚀反噬,最终被污染吞噬,灵魂的死?亡是必然。
“当然是这样!”安溪非常自信道:“你信我,从?小?到大这道题目,我答过无数遍了!”
微微看着安溪的表情,迟疑点点头。
假设虞老师在?这里,就能告诉微微:安溪能遇到这么多遍这道题目,就说明她没有一次答对过。
但她不知道,所以她自然而然怀疑自己的记忆,以为自己浑浑噩噩太久,以至于模糊了记忆。
她选择相信安溪。
安溪毫不心虚微笑,高?深莫测道:“这就对了,我是最好?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失控污染!”
她说完问,“你抓到人了吗?”
“抓到了。”
微微晕晕乎乎的,安全?忘记了之前?那些伤春悲秋。
“太厉害了!你看看吧!你都能抓躲在?暗处的敌人,污染怎么会控制不了呢?”安溪说话?的工夫,往微微头上摸了摸,用一种若无其事的,好?像随口一问的,根本不是特别重要的语气问:“你说你感觉污染走向失控,是什么感觉?有什么具体反应吗?”
微微沉默看着安溪。
安溪努力瞪大眼睛看回?去。
“一种感觉。”
微微妥协了,她甚至说服了自己。
想想也是,安溪就算理论知识很?充沛,但她毕竟没有经?历过失控,问清楚情况再对症下药也是应该的。
安溪本来就是个医生啊。
“污染比过去更活跃,也更不受控制,污染对身体的负担更重。”
微微努力思考,同时另一边黑发刺穿包裹着的来人,刺穿血肉的黑发一鼓一鼓如血管般汲取血肉,那缕黑发愈发黏腻腥甜,而微微毫无察觉。
“就好?像,”她看着安溪,轻声道:“它活了。”
安溪在?治疗汪桃的时候,曾经?思考过污染是否具有独立思维这件事,可以肯定它们有自己的偏好?,但是根据偏好?去肯定它们一定具有思维、具有智慧,就很?不严谨了。
这种偏好?的表现,都不一定是真的思维意识导致的,或许只是生命的本能运动。
毕竟没人说污染不是生命,当然有人说也没用,生命又不止只有人类。
现在?微微既然这么说,就代表她可以肯定她的污染不是单纯有偏好?这么简单。
安溪尝试理解:“你是说,它想要反客为主?成为你的主人?”
微微梗了一下,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