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尹川听到这里,从头到脚都发着烧。
他小声问:“你为什么一定得……”
“我想标记你,但标记不了你。至少这样类似标记的行为,可以压下肆虐欲。”怀聿的声音紧绷,像是已经忍到了极致。
“……那一次。”
得到允准,怀聿才抽出了一支抑制剂。
比起高高在上而不知节制的alpha。
潘尹川的确喜欢这个疯狂却又隐忍的怀先生。
不是一点喜欢,是很多的喜欢。
下一刻,他被狠狠撞入了床铺间。
只是之前不再衣冠楚楚的,在床上变得放松自然的怀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裤子又穿得尤为整齐。
潘尹川抬手扯了扯他的皮带,没能扯下来。
潘尹川困惑地望着他:“为什么?”
之前上床时也衣冠楚楚,是因为身份不对等。
后来换成浴袍,是愿意让潘尹川知晓他的过去。
再到这一刻,是揣着爱意,自然从神坛走下,五脏六腑都掺入了普通人的忧愁、痛苦。
最后变成怀聿嘴里喑哑的:“有些丑……别吓到你。”
潘尹川沉默片刻,心脏好像被人揉捏了过去。
他仰着头哑声说:“我畏惧怀先生的时候,怀先生的权势地位、强大手腕,都只是令我更害怕的东西。我喜欢怀先生的时候,伤疤却也成了勋章留下的漂亮痕迹……”
他说:“我现在不害怕。”
怀聿的眼眸变得深邃,箍着他的手也变得更加用力,吐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气息:“那我希望你一直喜欢我,我在你眼里永远就都是好的。”
潘尹川动了动唇。
汗水从怀聿的额头缓缓滑落,alpha的眼底,疯狂与克制并成一种颜色。
他紧紧按着潘尹川:“嘘,现在别做任何保证,不然一支不够了。”
alpha粗暴而又温柔。
于是痛苦也变成欢愉。
平凡的生命,好像被无限拉长,又炸开灿烂的颜色。
潘尹川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悄悄说给自己听。
他就是个无聊的人,真正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不会随着时光推移而改变。
他喜欢这样的怀聿,他确信。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