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连忙摆手:“公子,书院已经给过钱了。”
“这是我给你的。”
沈毅执意给了钱,送走了这个小少年,然后这才拆了书信。
信是陆夫子寄来的。
大概的意思是,如果沈毅在城里没有事情,就让他回一趟书院。
沈毅收起书信,看了看书院的方向,心里有些好奇。
府试已毕,书院那里还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恩师
于公于私,既然是陆夫子亲自来的信,沈毅这个做弟子的,自然不能怠慢,他回到厨房里,把自己折腾的厨房收拾了一番之后,又回房间里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整理了有些散乱的头发之后,才出门动身赶回书院。
沈毅家里距离书院虽然不算太远,但是也不能说很近,沈某人出了家门之后,就在大街上拦了一辆驴车,花了十几文钱,把自己带到了书院门口。
进了书院之后,沈毅不敢怠慢,直接去了陆安世的书房,到了书房门口,就看到书房的门锁了,知道陆安世不在,于是沈毅扭头朝着陆夫子家中走去。
陆安世的书房,说是书房,实际上是他在书院的“院长办公室”,与谢先生等人的书房就隔了一个院子,作为书院的山长,陆山长在书院里还有一个小院子,给他还有他的女儿一起住,那里算是陆夫子的家。
沈毅在书院混了这么久,地形已经摸得极熟悉,很快就到了陆夫子家门口,敲了敲门之后,很快院门打开。
开门的是莲儿姑娘。
这个小丫头有些刁蛮性子,见到沈毅之后,立刻竖起眼睛,两手掐腰:“你又来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今天老爷在家,你要是再敢胡闹,就怕你老爷把你开革出书院!”
沈毅白了这丫头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书信,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开口道:“瞧见没,陆先生给我写的信,让我来见他老人家。”
有陆安世的书信,莲儿自然不敢阻拦,轻哼了一声之后,让开身子。
等沈毅进去之后,她站在沈毅身后哼道:“我告诉你,我家小姐性子软,但是我跟她可不一样,你要是再敢放肆,看我饶不饶你!”
沈毅哑然一笑,没有理会这小姑娘,而是径直来到陆夫子家中的书房门口,伸手敲了敲们:“先生,学生来了。”
很快,书房里传来了陆安世的声音。
“进来罢。”
沈毅应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回头关上了门,来到了陆夫子面前,躬身道:“老师。”
陆安世这会儿已经收起了桌子上的古书,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沈毅坐下,等沈毅落座之后,他才看向沈毅,问道:“听秦先生说从府试之后,你便没有怎么在书院里待过了,最近在城里干什么?没有再惹什么事情罢?”
沈毅连忙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瞧您说的,好像弟子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一样,弟子这段时间在城里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干。”
做生意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跟陆安世提的,毕竟陆夫子是这个时代典型的读书人,心里肯定或多或少瞧不起商贾之流,跟他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会让小老头心里不喜。
“没有惹事就好。”
沈毅对着陆安世笑了笑,问道:“不知道先生找学生来,有什么事情?”
“没事情,便不能找你了。”
“当然不是。”
沈毅连忙摇头,笑道:“老师有命,弟子随叫随到。”
“昨天听青雀说,为师去府衙阅卷的时候,你曾经去过我的书房,在门口称呼我为老师,被青雀给听到了。”
陆安世抬头看向沈毅,面色平静:“她问你,你又没有拜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