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觉浅悠悠开口道:“你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要追你。”
“你是知道我心思的吧?”说着,她再次抬眼,目光落在褚知白的脸上,“毕竟我当时那么露骨地盯着你瞧。”
钟觉浅说完,期待地观察着少年的反应。
按照她对褚知白人设的揣摩,听到她这话,少年定会又羞又恼,像是被登徒子调戏的小媳妇似的红了脸,纯情得不得了。
然而并没有。
褚知白只是微微抬了眼皮,用看智障的眼神瞧了她一眼,就抬起手,让花洒的水从她的发尾冲到头皮。
“这个水温可以吗?”
“可以。”
钟觉浅出师未捷,颓了,她闭上眼睛,不想多说一句话。
她没注意到,当她安静下来时,褚知白看着她吃瘪后的萎靡样子,微微皱着的眉不自觉地舒展开了。
水流声哗啦哗啦。
待钟觉浅的长发完全被润湿后,褚知白挤了些洗发露到手里,用掌心揉搓出泡沫,轻柔地将双手放到她的头上。
他张开十指,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进少女的发丝间,用指腹按揉着她的头皮。
褚知白的手法极好,让钟觉浅觉得她不是在理发店洗头,而是在专业的按摩店做头疗。
她能感受到少年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穿梭,能感觉到他柔软的指腹在她的头皮上摩挲,他每动一下,都能带给她极舒服的体验。
钟觉浅安详地躺着,享受着少年的服务。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股冷香朝她袭来,头顶的灯光被挡住,眼皮也随之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褚知白的声音在她头顶很近的地方响起,“这个力度可以吗?”
钟觉浅身体一僵。
她在这个世界的人设是纯情女大,但她实际上已经是个有“阅历”的成年人了。
在现实中,她曾经听褚知白问过她很多次这个问题,没有一次,是在他给她洗头的情境下。
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褚知白从背后紧紧拥着她,与她毫无空隙地紧密相贴,像缠绕在她身上的蛇。
他会带着极强的占有欲轻咬她的耳垂,喘息着问她,声音刻意夹起来,很浓的撒娇意味。
“这个力度可以吗?”
褚知白又问了一遍。
听到少年清冷的声音,钟觉浅翻涌的思绪才停了下来,她回了声“嗯”,就乖乖闭嘴。
褚知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听见他的问题后,少女的身体立即紧绷了起来,脸明显红了,像是浮上了两团火烧云。
褚知白怔了下,意识到钟觉浅是想歪了。
一想到她究竟想歪到了哪个方向,他睫毛一颤,脸庞也无法自控地升了温度。
她整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