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支红酒醒上,洋酒开一瓶,ark惯例是要点评一下周遭的男女的。
这次周泽没鄙夷他的自作多情,向来淡漠的人都感受到了四面方法投过来的热情。
一点也不出奇,两个长得人模狗样,穿得也人模狗样的男人,点着酒吧里最贵的红酒,难免不被当成猎艳的目标。
“帅哥,这里有人吗?”碳素小圆桌围着三张沙发椅,一个身着清凉的漂亮姑娘挂着妩媚的笑看着周泽。
周泽挤出点笑,很绅士地回绝道:“抱歉,有人了。”
姑娘离开了一阵儿,一个画着淡妆的小伙儿还来凑了一轮热闹。
让服务生过来把这张多余的椅子搬走了,全世界的酒吧都像个隐秘的求偶场所让周泽生厌透了,偏偏ark乐此不疲。
……
夜幕彻底垂落,酒吧中央的小舞台有歌手唱着缠缠绵绵的情歌,开成震动的手机在桌面轻颤,周泽看一眼,顿片刻,终究接了起来。
“还在江中吗?”程续的声音。
“在”
今天他一直没回程续电话,并不是忘记了,纯粹就是不想回,带着点孩子气的怨怼。
“在哪儿呢?”
“和ark在酒店楼上喝酒。”
“哪个酒店?几楼?我上来找你。”
“这种地方你不会喜欢的,找我有事儿吗?”
周泽的心里隐隐有愤怒声音也带着寒意,为什么你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现我就得恭迎?
“有,要不你二十分钟后下来?”
“120层,进门的左手边,不赶时间就上来喝两杯吧。”
电话挂断,周泽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招来那个倒霉催的服务生,把刚搬走不久的椅子又扛回原位,再加多了一个酒杯。
“程续要上来?”
不用周泽回答,ark从他的眼神里已然悟到答案。
端杯喝一口酒,ark悠悠感叹:
“这些年他的变化可够大的,不仅会主动找你,还会到酒吧陪你喝酒了…
年少时,爱情也好,亲情也好,这些垂手可得的东西都像是前途的绊脚石,尘埃落定了,这才发现有些东西着实可贵,又想着回头找补…
实用主义的人啊,也是无趣。”
“他不是这样的人。”纵然心里再多的爱恨纠葛,周泽也受不了任何人这样评价程续。
不置可否笑笑,ark的眼神飘到了酒吧的入口处,他也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变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