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飞行,终于快要到家了,孙成安心情澎湃不已。外出这三年的探险生活,如果用四字概括一下,孙成安肯定会说:跌宕起伏。一条石阶路蜿蜒的通上山顶,上有稀疏的枯黄落叶,偶有山风吹过,落叶随风而飘飘荡荡,风停,则已不知身在何处。两侧草木枯黄,再也不复春夏时的苍翠。孙成安拾阶而上,心中却是百般思量,当年自己的负气而离家出走,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不经历外面的尔虞我诈,不知家里兄友弟恭的珍贵。不过好在自己经过外面的风风雨雨,理解了父亲那说不出的苦衷。现在,我也可以为父亲振兴孙家而出一份力了。石阶路到得半山腰则向左分出一条,沿这条向上百丈,却是一百多户人家的村子。孙成安长出一口气,心中不由得觉得发慌,这就是那近家情怯吧。村内少有人走动,孙成安知道那是他们都在修炼,为了振兴孙家在修炼。至于为何全是孙姓的村子,为何不是叫孙家村或孙家寨,而是叫黄石寨,这个他无从而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二十多年,可没有人给他解惑。曾经问过当家主的父亲,父亲只是摇头斥责,好好修炼,当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让你知道。孙传文、孙传祥和孙传武在外面办完事回来,就看见孙成安正在寨子里晃悠。孙传文不禁愠怒遒:“这是谁家孩子,不好好修炼瞎晃悠啥?老五,去看看是谁,扣他两个月月例。”孙传武闻言疾行几步,抓住孙成安的双肩一扳,听到声音正要回头的孙成安猛然就被扳转了身子,叔侄俩就以这种方式来了个面对面。孙成安一怔之后,赶紧喊了一声:“五叔。”孙传武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问道:“是小三子?”孙成安点头道:“五叔,是,我是小三子,你没认错。”当年你离家出走,三年了杳无音信。不过还好,现在平安回来了。大哥嘴上说让他死外面算了,可暗地里却还是担心的。孙传武心下大定,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说你这孩子,当年咋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呢?”孙成安只好讪笑道:“五叔,当时不是年轻不懂事吗。”孙传文听声音似曾相熟,问道:“五弟,是谁啊。”孙成安闻声转过身来道:“爹,是孩儿回来了。”又问候了孙传祥一声:“二伯。”孙传祥应了一声:“是小三回来了。”孙传文是勃然变色:“你别叫我爹,你个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有本事离家出走,那就有本事别回来。”孙成安陪笑道:“爹,你看你说的,我要叫别人爹,你也不愿意啊。当年孩儿不是少不更事吗,在外面这三年闯荡,孩儿才明白爹的用心良苦。孩儿这次回来,决心为振兴我孙氏家族出一份力。”听孙成安说得一套一套的,三人彼此瞧瞧,看来还是外面能使人成长,你看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当年一个混不吝的青年,在外面三年,说话竟然有板有眼起来了,看来一味的闷头苦修也不是个事,家族里的青年们是不里也得让他们出去历练历练?不管怎样,孙成安的话成功地浇灭了孙传文的怒火,原先想抽一顿的想法就变成了好好问一问他这三年都去了哪。孙传文对孙传祥和孙传武道:“二哥,五弟,那事咱们午后再议吧,我先回去训训这个小兔崽子。”孙传祥和孙传武应道:“好,大弟(大哥)那咱咱们午后再来。”回到家进了屋,孙传文厉声道:“跪下。”孙成安应声跪倒道:“爹,孩儿不是知道自己错了吗。”认了错还罚跪,那还不如不认错。不过这话孙成安只能腹诽,没敢说。要是说出口,他知道,那就不是罚跪那么简单了。孙传文阴恻恻地笑道:“小三,怎么?你爹我还不能叫你下个跪了?”孙成安连忙道:“爹,你说啥就是啥,孩儿这不听你话正跪着吗。”正在厨房做饭的胡英娘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这一看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跪在地上的怎么像自己离家出走的小三啊。她想走近了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可别认错了人。听到脚步声,孙成安转头,却是看到娘来了,他激动地喊道:“娘。”这一声娘让胡芙娘确认了,这就是自己的三儿。她忙上前抱着孙成安的头左看右看地哭声道:“三,哎哟,娘的个小三,你说你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离家出走了,你知不知道娘这三年是有多想你。”“啪”地一声,打断了胡英娘满腹要倾诉的想念。孙传文一拍桌子怒道:“胡英娘,做你的饭去,等老子训完了,你再来疼你的小三。”胡英娘再有万般不舍,可她知道不能耽误老爷训子。只得叮嘱孙成安道:“三,一会别和你爹顶嘴。”又对孙传文求情道:“老爷,三儿才回来,你别。”孙传文摆手道:“行了,做你的饭去,老爷我怎么做还有你教?”胡英娘去了厨房,孙传文正色道:“好了,把你这三年到了哪里又做了什么给老子一五一十地说明白。”:()五灵根修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