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主院,空镜下意识闪身去拦。被一把长剑横在身前,燕嘉允拽下面巾,没好气道:“是我。”
“世子?”空镜不解地上下打量一眼,道:“您怎么这副做贼的打扮?”
燕嘉允沉默一瞬,道:“别问,有事儿。”他匆匆绕过空镜朝着后面垂英阁走去。
穿过林径,走进垂英阁,在一楼扫视一圈,看到角落里的箱笼,他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小兜布条,捏了捏布料里头有棉花,想来这就是月事带了。
燕嘉允定了定神,迅速把这一兜子月事带拿出来,瞥见底下还压着一条薄薄的里裤,是烟粉色,一看就是女子所穿。他耳颊蓦地一烫,慌忙移开视线合上了箱笼。
提着月事带兜子走到垂英阁院子里,燕嘉允脚步又是一顿,府里这个时间没有婢女走动,但是有小厮走动,也有暗卫不定时巡逻,他拎着夫人的月事带像什么话……
燕嘉允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圈,最后冷着脸把月事带的兜子藏进披风里,从背后看鼓出好大一个包。他反手在背后摸了摸,然后假装没发现,抬脚迅速往回走。
一路无人,燕嘉允刚要松口气,踏进主院,空镜从院门上方的秃树上闪身下来,疑惑但尽职尽责地对燕嘉允汇报道:
“世子,卑职在您背后发现有东西!”
燕嘉允拧起眉头很凶地朝他斥道:“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了!”
“……”
空镜不太理解地闪身回到树上,并陷入思考,世子今夜怎么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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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嘉允走进正房,看到床榻上正蜷缩在一起的乔蘅,他走过去把月事带兜子放在床头边,垂眼看她道:“给你拿来了。”
床榻上传来一声很虚弱的道谢。
燕嘉允有点不大放心,虽然现在感情不多,但不代表他没有人性,于是多问了一句:“还有要我帮忙的吗?”
乔蘅有点不好意思,不太想回头看他,脸埋在锦被里瓮声道:“没有了,多谢你。”
燕嘉允颔首,想到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又开口:“嗯,今夜我去书房睡。”
乔蘅听着背后的脚步声渐远,最后传来正房关门的声音,微微松了口气,从床榻上坐起来,屋里已经没了燕嘉允的人影。
她仍然有点腹痛,但稍微能忍了,便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拿了月事带进了耳房,褪下衫裙,低头一看,上面已经染血了,只能回头再洗一洗。乔蘅简单洗了洗下半身,用上月事带,最后换上干净的寝衣,回到正房里。
早知如此,她就不在正房里睡了。
乔蘅心里后悔着,但落水之后她就被燕嘉允带到正房,一直没机会再过去,只能等明日再说了。
因为受凉腹痛的原因,乔蘅一整晚都没睡好,次日起来的晚了些。本以为会错过早膳,没想到起来时看到燕嘉允也才刚起来,打着哈欠从书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