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来请安,见此情景眼角一挑,笑吟吟地道:“这两日好生不对劲,昨日直接见不到世子人在哪,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了,世子和少夫人都不说话。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乔蘅闻言侧眸看了看燕嘉允,但他垂目专注用膳,没有答话的意思。他不说话,乔蘅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于是也沉默用膳。
苏琬的问话没人搭理,她也不恼,看热闹似的看着两人,感兴趣地问道:“莫不是吵架冷战了?”
乔蘅自认七窍玲珑心,但也甚少应付这般尴尬的场面,对上苏琬坦荡好奇的眼神,她含糊说道:“不过些许误会罢了,现在已经解开了。不劳苏侍妾关心了。”
这话摆明了不想再让苏琬继续问,但奈何苏琬没什么眼力劲儿,美眸一转看向燕嘉允:“那世子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燕嘉允不想说话,根本没理会苏琬。
他现在只想专心用膳。
一顿饭吃得没人舒坦,乔蘅和燕嘉允分别离开后,苏琬也告辞离去。
回到院子,她在案桌旁边研磨写信。
白苏立在一旁,余光偷偷瞥了一眼。
隐约看到一些苏琬跟别人汇报的字眼,她偷偷记下来。
等午膳过后苏琬歇下,白苏借着送走膳碗的名义去了趟主院,燕嘉允不在屋里,只有乔蘅在绣帕子,她走进去把观察到的事情一一汇报。
乔蘅放下帕子,道:“可看清她是写给谁的信了吗?”
白苏低下头道:“婢子没能看见。”
“无碍。”乔蘅道,“可看清她是用什么手段把信传出去的吗?”
白苏回想了下,道:“是信鸽。”
乔蘅让白苏回去,自己沉思片刻,起身去往书房。虽然两个人现在都有些尴尬,但这件事,有必要跟燕嘉允说一声。
这个苏琬在往外传递什么消息?
乔蘅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想,这侍妾到底在监视什么?
空镜站在书房门口守着,乔蘅这回仔细瞧了瞧他,浓眉长眸,容貌可算上佳,空镜仍然没有拦她,乔蘅收了视线,敲了敲门。
她是第一次来,不知有没有旁的规矩,没敢贸贸然进去,在门外道:“世子,妾身有事要说。”
里面传来脚步声,片刻后燕嘉允从里头打开了门,脸色没有中午那般别扭了,道:“什么事?”他让开门往里走,“进来说。”
乔蘅跟他往里面走,大致打量了下书房的布置。有个很宽敞的案桌,有几排书架,中间是个很大的沙盘。有个屏风,后面是一张小榻,旁边木架上搭着燕嘉允的一个外袍。
是很简洁也很有生活气息的一个书房。
乔蘅收了视线,对燕嘉允道:“苏琬用信鸽往外寄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