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才刚想到就忘记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确实是有够短的。
而且好像和她的“在五郎的家里每天过混吃等喝再顺手干点家务”这一无比闲散的未来计划冲突了。
绀音不吱声了,琢磨片刻后才说:“要是被实弥知道你和他的计划一样,他肯定会咬牙切齿然后凶巴巴地朝你大吼‘不准学我!’之类的话啦。”
好像在故意吓唬义勇,她一边说着,还不忘像模像样地学起不死川的表情。
当然了,是夸张了一百倍的版本,以至于吓人程度也缩减了一百倍,看得人只想笑。
“他不会这么说的。”义勇很笃定地说,“他不是小气的人。”
绀音习惯性想要反驳,不过确实无从辩起——不死川的确不小气。她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莫名感觉试图说出反驳话语的自己才是真的小气。
在这尴尬时刻,幸好车窗外传来了扑棱声,足够扇走笼罩在她脑袋上的尴尬阴云。转头看去,原来是宽三郎追上了他们。
连日来总在整理书柜,没怎么留意宽三郎的事情,只知道老爷爷乌鸦正快快乐乐地和家里的小乌鸦们住在一起。估计是沉浸在天伦之乐里了,它一回都没来探望过义勇或是绀音。
对此是否恼怒了?这倒是没有。所以绀音依旧还是会摇下车窗,让宽三郎顺利地飞进车里。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待在主公大人家里,和你的孙子们一起住呢。”
把宽三郎捧在手里,绀音酸唧唧地说。
可能是习惯扎根太深了,她还是学不会改口,总忘记直呼辉利哉的名字。幸好在这个问题上绝不会有人苛责她。
宽三郎抖抖羽毛,把一路飞来沾染上的细密露水统统抖落到了绀音的手里。如此一来,它便能轻巧地飞往义勇的肩头,还蹭了蹭他那粗糙的发梢。
完成了上述这一系列的行动,它总算空闲下来了,慢悠悠地坐下来,脖颈几乎要缩到看不见,就这么把自己了变成一团黑色的毛球。
“我的孙子们确实邀请了我与它们同住。鬼已经消灭了,接下来用不着东奔西跑,和孩子们待在一起其实挺好的。”它叽咕着,“就是……”
“‘就是’?”
这话真是钓足了胃口,义勇和绀音都向宽三郎投去了探寻的目光,而它依旧团作一团,自在得很。
“就是想着,要是我不在了,由谁来为你们指路呢?”它抖抖脑袋,好像要把脖子缩进翅膀里才好,“你们一定会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