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交缠着,仿佛要拖着水舒一起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胸膛极快地起伏着,水舒的眼眶因为缺氧泛红。这一次水舒没有被下药,十成的力气,林霁月偏了偏头,晦暗的视线犹如咬人的钩子,嵌入皮肉里。
林霁月情绪极快地冷却,脸色平静,只是那双眼直勾勾盯着水舒,矛盾疏离,又揉杂了让人心惊的欲念。
林霁月情绪并不平稳,水舒都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藏着这么一个秘密,突然被讨厌的死对头知道了,那他肯定也很生气。
殷聿大概是洗过澡了,衬衫解开两颗扣子。从水舒的角度,可以看见漂亮的肌肉纹理。灯光透过衬衫,猿背蜂腰,看得出来殷聿平时有在健身,体脂率低,肌肉练得很漂亮。
“我以前觉得你有绿帽癖,没想到你是性无能。”水舒惊讶:“也许我要更正一下对你的看法,你确实有可能因为憋久了,产生了很多不太道德的邪恶想法。”
那份检查报告显示林霁月当时十七岁,十七岁被检出性无能。还是私人报告,恐怕林老都不清楚这一件事。
水舒和林霁月临时分开住。
没有规律,是勾引?还是拙劣的试探?
“你让我想到高中的一些变态,”水舒嘲讽,率先别过眼。只要不看林霁月的眼睛,他似乎又变回那闲适的、慵懒的模样。
很快,门被礼貌地敲响。
没有自卑,却也不想被人发现。
门被踹开。
没推动,反而被重新攥住手。
林霁月勾唇,眼底没有笑意,“你猜他在门外想什么?你的前男友看起来对你余情未了。他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你的病好了?还是,你只能对着我…?”
水舒表情从始至终地冷静,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失控,他像是在回忆什么,终于在记忆里找到那一小块拼图,唇边也漾起一抹不合时宜的、甜蜜且恶劣的笑,像是包裹着蜜糖外皮的毒药。
就算洗完澡,面色依旧苍白,唇是红润的,棉质睡衣包裹着可以轻易撕碎的、单薄脆弱的身体。
水舒冷然,偏过头:“你很高兴吗,终于不是性无能了。”
林霁月的脸色还是非常恐怖,水舒不认为他失去理智了,尝试着交流,“林总,或许你应该冷静一下,又或许我可能不识字。”
没人清楚这件事,林霁月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再次重重地摔回床上,林霁月扯了扯领带,唇边笑容薄凉,如同恶魔低语,“但就算有观众,也能继续。”
这是林霁月被扇的第三次。
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速跳动的心脏几乎要爆炸,林霁月尚未来得及发作,胸膛覆上一只柔软、白皙的手掌。
尽管水舒动作的速度非常快,但抽屉并未被完全推进去,还残留不那么合适的可怜缝隙。透过缝隙,仍旧可以看到那张白色的纸。
如果清楚还在床上准备套,那未免也太地狱。
空气中视线拉直,像是一条紧绷的线。
水舒的唇被按住,紧接着是极其暧昧的摩擦,他捉住林霁月的手,皱眉:“我猜什么?你不就是个只能对我有反应的性无能?”
水舒微微抬头,一个仰视的姿势,却有着俯瞰的怜悯,“可是沈秋予生日那一天,你有反应。”
林霁月离水舒的唇只剩一点距离,冷笑:“不是很嚣张?”
水舒随意地回复:还不睡?
殷聿:按错了
相较于水舒孱弱、并未完全恢复的身体来说,常年健身的林霁月呈压倒性胜利。偏偏那只柔软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无法无天地按压着。
水舒越想越觉得有意思,通过好友申请后,殷聿给他发了个猫猫狗狗的表情包。
不管是养胃前还是养胃后,林霁月从来都只会正视自己的需求。
绵密、甜美,却有毒。
下巴被重重地钳住,一直躲避的倦怠视线有了落点,暧昧犹如落下的雨点阴暗地滋生。
接通了。
直到那一次意外的接吻,他再一次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