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吗。”
林霁月掐着烟,黑色西裤上落了些灰白烟灰:“你很喜欢听墙角。”
水舒收起手机,“都让我撞见了,不听一听有点可惜。”
林霁月神情淡淡的,“很巧,又在这里见面。”
“林总冤枉,怎么把我形容得像一个喜欢偷听和跟踪的变态?”
这里和消防通道有一段距离,正常的谈话不怕被听见。
水舒姿态很放松,可没放松一秒,手腕被紧紧拽着,带进一个狭小的通道里。
最后一丝光亮消失,门被轻轻带上。门外凌乱急促的脚步声走过,又带着争执声走远。
水舒被捂着唇,背部撞得生痛,眼尾溢出点眼泪,他用腿去踢,又被林霁月制着腿。
相当于换衣间大小的逼仄空间塞了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交错,林霁月紧紧压着水舒的手腕,气息一寸不留地侵占水舒周身空气。
水舒能说话了,咬牙:“林霁月,放开我。”
林霁月松开一点力道,小腿很快被水舒狠狠踢了一脚。林霁月皱了皱眉,手绕到背后打开门。
新鲜空气涌入,水舒咳了好几下,林霁月从他身后走近。
“水舒,聊聊。”
……
水舒被请到另一个包厢。
“你们资本家说的聊聊,手段都那么粗暴吗?”
水舒神情恹恹:“有话快说。”
林霁月倒了一杯茶推过去:“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水舒碰也不碰那杯茶,被林霁月撞的那一下,后背真的很疼。他闭着眼,闷红的唇复读机似的重复:“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把他害得那么惨,我看见他哭我爽死了。”
林霁月:“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说法,他救了顾初凉也是事实。”
偏偏水舒很狡猾,他只对顾初凉说他失忆了。
林霁月看向水舒:“你很聪明。”
穿书、灵魂互换,隐秘又狗血的误会,救的人是“水舒”,却又不是水舒。
“但顾初凉的剧组塞不进人,只是因为不够强势。”
林霁月转着尾戒,“你做的这些只是让过程曲折,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白宁依旧会得到想要的角色,依旧会进入顾初凉的剧组,开启他顺风顺水的娱乐圈生涯。
在绝对的资本面前,任何手段都是螳臂挡车。
“你都把事情处理好了,还找我过来聊什么?想警告我?”
水舒盯着茶杯中间漂浮的茶叶发呆。他这时才意识到,水林两家是合作,林家却也比他们高一个阶层,林霁月大他三岁,体格、力量也是他的好几倍。
硬碰硬,他碰不过林霁月,但他也看不顺眼林霁月护着白宁。
林霁月的声音在耳边:“因为这不会是你最后一次耍手段。”
当然…不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