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应该看她被伤得多严重。
连骏说服了自己,「理直气壮」地转身走回床边,为她翻身。
然後,他後悔了,希望自己从没这麽做过!他因目睹她一身布满青红发紫的吻痕、啮痕而欲狂。
「海棠儿……」她死了吗?天啊,他害死她了吗?连骏原本满腔怒火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惶然。他赶忙将她圈抱在怀中,又惊觉她的体肤灼烫。
她正在发烧!需要让大夫瞧瞧!
连骏慌张地将被子往辛海棠身上一盖,双臂一抄,就这样抱着她,十万火急地奔出家门。
半夜被吵醒的大夫在为辛海棠仔细看诊过後,不快的神情变得凝重不豫,试探地询问连骏,「请问小爷和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贴身丫头。」连骏心急如焚地回答。「大夫,她要不要紧?」
原来是对主仆啊。「这个……小爷可知道您的丫头身上有伤?」
「知道。」饶是难堪,连骏仍硬着头皮诚实承认。「那是我造成的……我那时候气昏头了,没注意自己的力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她伤得有多重?」
「她身上的伤,只需好好上药并多加休息便能痊癒。老夫会开退烧以及敷於伤处的药方,需早晚各敷涂一次才能尽快见效。」大夫仔细解说用药的方式。
「此外,可以的话,请个女眷陪在姑娘身边照顾个几天比较好。」
「我明白了。」连骏颔首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连骏那句「会好好照顾她」并不是空口白话,他隔天一大清早便央托附近的一名大娘来照顾辛海棠,直到他放工回来,再接手照顾的工作。
见连骏付给邻居大娘每日照料的工资,送邻居大娘离去,辛海棠赶忙表明道:「骏少爷,奴婢已经没事了。」
「闭嘴。」连骏板着脸斥道。
接着,他又马不停蹄的开始烧柴煮水,一部分拿来泡茶飮用,一部分拿来煮粥,剩下的倒入浴桶中,准备让辛海棠沐浴。
「骏少爷,奴婢真的可以自己来。」见连骏真的为她宽衣解带,将她抱到浴桶边,辛海棠试挣扎脱身,却因为牵动私密处的伤而倒抽口气。
「不准动。」连骏板着脸,拧着眉,脸色凶恶,动作却轻柔无比。
他仔细地擦洗着她的身子,指尖在抚遍每一处青紫淤伤时更是如微风拂过般,教她非但没感到丝毫疼痛,反而留恋他柔和的爱抚,直到净身结束。抱她回床上後,连骏又端来刚煮好的粥欲喂她。
「骏少爷……」辛海棠本能的又要拒绝。
「海棠儿,你就这麽不愿意让我照顾你?」不待她把话说完,连骏已经先开口,一脸凝重的看着她。「这回是我太过分,害你受了不该承受的伤害及疼痛,想必让你不快至极,也难怪你不愿接受我的照顾……」
「不,不是!」辛海棠一惊,急忙想解释个清楚。
「不愿让我弥补伤害你的罪过。」连骏的脸色愈发凝重。
「奴婢从没这麽想过丨我……」她想解释,舌头却像打了结似的。
「但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顾。」连骏就是咬着这一点不放。
「因为这不合规矩啊!」情急了,辛海棠反倒能把话脱口而出。「您是主子,奴婢就只是奴婢,天底下没有主子贴身照顾奴婢的道理。」
这话像记无形的拳头重重袭向连骏,他必须竭尽所能才站得稳。
「没错……我是主子,你是奴婢。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就不能有些别的吗?」连骏试探道。「毕竟我们温存几个月有余了,关系终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