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ght
I
have
a
word?”(瑟尔,能过来一下吗?)
爱茉尔敏感地注意到,他罕见地用了她的姓,而不是名。
她咬着唇抬眼看他。教授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个礼貌的微笑。他在生她的气吗?那一如既往的平和语调确实不像,但他怎么能不生气,不失望?
爱茉尔气馁地想,一如既往的,里德尔是个谜,一个她解不开的谜。
但她察觉到自己望着他的时间已经太长了,赶紧挪开眼,匆忙答道:
“Y…Yes,
of
course,
professor。”(当、当然,教授。)
每靠近里德尔的办公室一步,她就感觉内心的忐忑增加了一分。他示意她坐下的时候,她内心的各种情绪翻江倒海到了极点,心脏简直快要从胸膛里直接跳出来。她恍惚想起,不过两个星期前,他就在这里,在这张桌子上——
他打断了她的思绪。
“Coffee,
Miss
Sayre?
How
would
you
like
yours?”(咖啡,瑟尔小姐?要加什么吗?)
“Bl…Black,
please…sir。”(不加奶或糖,谢谢,先生。)
教授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给她和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爱茉尔发现,像她一样,他也没有加奶或糖。
醇香浓滑的液体冒着热气摆在她面前。爱茉尔端起细瓷的咖啡杯,却一点儿都没有品尝的心思。里德尔教授自顾自喝了一口,轻轻把杯子放回了saucer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我就长话短说了。你一直都是班上的尖子生,瑟尔,直到最近。你似乎被什么分了心……”
她还能是被什么分了心?他该清楚,她是被那晚的事分了心。
爱茉尔垂着头,等着他疾言厉色地骂她不要脸。
但他并没有。
悦耳的男中音放得很柔,带着一声轻轻的叹息,一点点洇入她的耳膜、咽喉、胸腔。她五脏六腑都跟被那些细微的震动熨贴透了一样。
“I
thought
I
might
ask——is
everything
al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