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到伯景郁这么说,庭渊心中还是感到震撼,不可思议。
一切真的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他们确实没有想过彻底消灭权贵,但他们当下的作为,确实是替老百姓在做实事。
庭渊道:“希望你们能够成功,能够让男女平等。”
女子存在的意义不是做谁的女儿,也不是为了做谁的妻子,更不是为了做谁的母亲。
女子应该有广阔的天地,去成就自己的梦想,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庭渊:“那你们是不是该废除一些限制自由女子的律法?比如不能休夫,不能生育要被休妻一类……”
“新的律法在我出京之前就已经拟好了,但律法的颁布不是帝王今日说颁布就立刻能颁布,京中权贵太多,不把几个主力扫平,今日你颁布律法,明日他就可以带头冲进皇宫闹事,甚至可能支持地方独立。”
国土太大,帝王不可能管辖到每一处,权力下放,就容易出现这种问题,现在正在尝试收回兵权。
他道:“有不少贵族权贵有府兵,府兵是随着权贵扩张累积起来的,属于百年来不断更迭的遗留问题,按照等级各个贵族手中的府兵我们统计过大约有二十万府兵,京中驻军也就四十万,且分布比较分散,府兵能够尽快集结,若他们直接揭竿而起,围了皇城,能不能从中取得胜利还真不好说。”
一个大家族可以分成十几个几十个小家族独自立府,这家三百,那家五百,那么多权贵集中起来,兵力不可小觑。
如今他们最想干的就是先废除府兵制度,失去了与帝王一战的能力,将来推行政令就容易了。
庭渊一想就觉得头疼,即便是学了过往几千年的历史,很多问题他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他总算是明白哥舒琎尧为什么会那么苍老,这些权贵手里还有兵,若是真的要反,也是一场苦战。
伯景郁:“我说需要时间,真的不是推托,而是确实需要时间。”
庭渊点头:“我相信你。”
伯景郁朝他笑了笑,有人能够理解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支持。
胜国交到他们手上已经有一百七十年的历史了,内里有太多问题,总要分一个轻重缓急,逐一解决,什么都想动,到头来什么都没能动得了。
杏儿端着洗漱用品上来,“公子,洗漱吧。”
伯景郁:“那我先下去等你,你洗漱完了下来。”
“好。”
庭渊随杏儿去洗漱。
杏儿看他今日状态好多了,问道:“公子,你昨夜遇到了什么?”
庭渊:“没什么,就是突然不舒服,休息一夜好多了。”
杏儿不太相信,但看庭渊真的没什么大事,也就没再细问。
所有人都对昨夜的事情守口如瓶。
庭渊下楼吃早餐,伯景郁他们已经在正堂等着了。
杏儿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去凤阳乡。
庭渊看门口还停了一辆又高又大看着就豪华的马车,问道:“这是谁的马车?”
呼延南音说道:“我的。”
庭渊看向他:“你要出门?”
伯景郁道:“他随我们一起去凤阳乡。”
庭渊有点不理解:“他跟我们一起?”
伯景郁点头:“昨夜你睡下后我与他谈的,思虑再三,我觉得用他的身份进凤阳乡才不容易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