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解应然态度变软了,宋客嘿嘿笑了两声:“之前你生日会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我坏话了,然后就找了个监控的死角,把那人给打了一顿。没想到居然被看见了,目击者就是那个送你金卡的老板。主要是他染了个蓝毛,真的很显眼。但是后来这个事情也没被闹大,我就知道,这人嘴应该挺严的。”
解应然:“行了,知道了。”解应然把蹲在地上的宋客拉了起来:“不是因为说你坏话才被打的吧,是不是当时你听见有人私下里编排我们家那些事儿了?”
宋客不是什么别人说两句坏话就炸的性格,但是她对身边的人在言语方面格外的护短。
被猜到了,宋客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柔软:“阿然,你家里的事儿不比我家好搞多少,你心里有数就行,你那些兄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的东西,是你的,凭什么不去争。”
解应然使劲地揉了揉宋客的头发:“行了,小小年纪,操的心不少。走吧,早点回来,早点吃饭。”
宋客笑了,她就知道解应然一定会陪着她的。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带上解应然,一是两个人一起干坏事的默契,二是可以省去很多社交的麻烦,有的事情会方便很多很多。
会所的名字叫“伊甸园”是个颇有人脉的圈内新贵开的,整体装修的十分奢华,整个大厅显得十分金碧辉煌。里面养了各种漂亮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是个十分不正经的寻欢地。
空气中散发着种种甜腻的味道,宋客感觉熏得有点难受,她突然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陈周意,陈周意的身上总是很好闻,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宋客静静地跟在解应然旁边,然后由一位经理姐姐带着,七拐八拐地越过一个个房间,来到了一个包厢内。
经理姐姐是个十分有眼力见的人,她把宋客和解应然带到了一个装修的十分小清新的包厢,然后像个知心大姐姐似的问道:“解少,宋小姐,你们喝点什么啊?”
解应然有些疲惫地坐到了一边,摆了摆手,任由宋客发挥。
宋客微微笑了笑:“麻烦给我把这一桌子摆满酒杯,然后酒就随便吧,价钱无所谓,要烈一点的。”
经理姐姐内心尽管诧异,但面上依旧笑得十分得体:“那要叫多少陪酒的小姐姐或者小哥哥呢?”
宋客敲了敲冰冷的大理石桌子:“要女的,我要的是能豁出命来这个包厢喝的。那种又娇气又笨蛋的,不许过来。”
经理姐姐内心的诧异更深了,见过各种寻欢作乐的客人,可是这俩人明显就不是来那啥的,真是奇了怪了。
“那要喝到什么程度呢?”
宋客微微抬眼,紧紧地盯住了经理姐姐有些花了的眼妆,然后露出了一个带着点血气的笑容:“喝进医院。”
经理姐姐打了个寒颤,这女孩的眼睛跟带了刀子似的,又亮又疯。
她压下了惊疑不定的情绪,然后微笑服务道:“好的,您稍等。”
经理出去准备了,解应然闭眼靠在了沙发上:“宋小满,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能再这么玩了。”
宋客掏出了书包里的数学卷子,然后开始做了起来:“好了好了,知道了,以后跟着陈周意,那我就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良学生,才不会乱搞事情呢。”
解应然:“……”
陈周意这个男狐狸精啊,看把宋客迷成什么样了。不过这样也好,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宋客之后总不会再出格了。
至于自己和解家,那是自己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的好朋友宋客能有机会远离宋家,然后做一个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小女孩。
哪怕傻一点也没有关系。
这个包厢里进进出出了许多人,桌子上的酒却从来没有喝完过。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两位奇怪地客人是让人喝到什么程度。
有的人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有的人已经喝到吐了,但是却始终没有得到满意的评价。
经理只说了尽力喝,但这俩客人也不说话。
那桌子上放着的属于胜利者的银行卡,没人真正拿到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