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是!”她侧目扫到旁边之人的橙牌又说:“姐姐的橙牌挂了这么多年,等婉娘姐姐一走花魁就是姐姐了。”
她对花魁早已没了兴致。更何况婉娘稳坐花魁之位三年之久,大家也知晓其中缘由。
现在对于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能遇见一个像李郎君这般的人。
她眼神远望看着李客的背影,满是羡慕之情。
“李郎君又来了,我看他啊是赎定你了。你也不要太矫情,快快答应了他。以免到时候他作罢。”
“妈妈这是厌我了吗?想赶我走?”
婉娘在镜前比对簪子。这些簪子都是李客为她淘来的稀奇物件。
“这花魁本是一年一换,可你竟独占了三年。这阁中谁不知道是你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捶胸仰面,似是痛苦又说:“我得亏多少钱啊!这诺大的寻芳阁,就靠这点吃的了。”
“妈妈放心,这少了的银子婉娘会给你挣回来的。”她珊珊而语,比对一番,还是选择了绿色珊瑚珠的簪子,颜色更衬她唇脂。
李客一路小跑,到达婉娘门前推门而入。
老鸨转身,一个镶有金边,银丝作配的箱子停在她面前。
“这些够赎身了吗?”他脸色潮红,气息稍急。
老鸨看着箱子,喜爱之情都快溢了出来,打开之后,里面更是被银票填满。
婉娘起身,近到老鸨跟前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合上说道:“李郎别急,这几日你没来,我都想你了。妈妈你先出去吧,让我跟他说说话。”
老鸨心知她想什么,故此识趣儿退下。
李客放下箱子,拉起婉娘的手生怕伤了美人的心:“婉娘,我这几日去凑钱了。这些钱都是我凑的,你看够了吗?”
他将箱子打开推到婉娘身边,额头上还有杂密的汗珠。
婉娘拿起细细盘点,里面的数已足够赎她,但她还是故作凄然:“李郎,你也知道我是寻芳阁的花魁。这些钱若是三年以前赎我是顶够的,可如今我也当了三年花魁了,这银票还差点。”
“差多少?”李客焦躁。
差多少她也没谱,可为了多要钱,遂想到他家宅院,道:“还差一千两。”
“一千两!”
箱子里的银票已经是他的极限,再也拿不出东西去抵押。
“是不是太为难李郎了,若是不行便就此作罢吧。婉娘一辈子都是伺候别人的命。”说完,她嫌自己命苦勉强挤出几滴泪。
看见美人垂泪,李客宛如刀割,心下一横想到自家宅院。他拜别婉娘,拿上箱子回府。
晚上,阁内依旧莺歌艳舞,琴弹之音袅袅悦耳,淫脂之香娇奢迷离
咚咚咚。
婉娘的门被人叩响,她打开看清来人,随即羞怯地抿嘴一笑将人扯了进来。
“王大人,你都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与阁内其他姐妹相好了呢。”
王温之揽上她的腰哄道:“我近日公务繁忙,没来得及找你,你莫怪我。”
“我岂有怪大人的意思,只是太久没见想大人了。”婉娘抿嘴,神色苦楚。
王温之眸光流转,眼底闪过一抹艳光,遂抱起婉娘入青帐。